“谢谢你!钟大哥……呃……”
“别这么客气,你叫碧欣是吧,有什么活你尽管说,熊孩子,你吃饱了没?”
“叔叔,我吃饱了。”
司机不待钟义问,也主动说道:“谢谢你了钟公子,我也吃饱了。”
“别叫我什么公子成不?你看刚才那个煜公子,凡是叫公子的,都是那鸟样,你是说我也跟他一样么?”
“不不不,是我的错,嘿嘿,那个钟大哥,咱们还去哪里?”
“哪也不去了,住店!碧欣,你是要住店是吧?堂倌儿,去给我开两间客房,要好的!”钟义随手扔了一枚金币给堂倌。
碧欣当然是千肯万肯,她本来就是到江湖大酒楼来避祸的,否则角虎城虽大,却暂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那堂倌答应了声“好嘞”,颠颠儿地去了,没多时却又转回来愁眉苦脸地说道:“对不住了客官,客房只剩下一套最好的套房了,每天20银币,您看……”
钟义皱眉:“套房?就是内外两间喽?”
堂倌点头。
钟义看了看带着面纱的碧欣,只见碧欣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于是道:“先带我们去看看房子,车夫兄弟,咱们后会有期。”
车夫千恩万谢地走了,他虽然不知道这一顿饭就是虎度国帝王都没有口福吃的,但是他知道火狼肉的无价,也知道这肉菜的美味可口,这辈子值了!
跟在堂倌的身后,在掌柜的那里,换了一个伙计带路,钟义带着一大一小两个丑女来到了套房,说是套房,不过是一间较大的房间被一块木板隔成了两间,而木板也不过是隔开了内外两张床而已,除了卧床之外的部位,两间屋是完全相同的。这套间的入户门却不是门帘,而是推拉门。
钟义看着这房间,有些踟躇,就算是他住在外间,可是他睡觉从来都是裸睡的,这也不方便啊。
只是他不说话,碧欣和熊孩子也不想说话,所以钟义只好说道:“你们就住在这里吧,正好一个人一间,一个人一张床。”
“那你呢?”碧欣和熊孩子一起问道。
“我去外面找地方住。”钟义心说自己无所谓的,又没得罪谁,倒是不必在这里躲灾,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想把熊孩子安顿好,那纣存不知道熊孩子是他的骨肉,万一再给斩草除根了可就惨了。所以钟义要把熊孩子寄托在一个安全的所在,然后他就要设法出城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碧欣歉疚道。
熊孩子也拉住了钟义的衣襟:“叔叔,我不要你走。”
正说话间,走廊里有声音传来:“钟大师在哪里?钟大师?”
那伙计脸色一变道:“我们老板来了!老板,在这里呢。”
伙计话音未落,一个光头大汉来到了套间门口,这光头大汉面如重枣,两侧太阳穴高高隆起,只见他一把拨开伙计,探头入内急急道:“哪位是钟大师?”
钟义听这光头的语音,竟然就是那一夜喝退纣存的所谓城主府内行走之人,却怎样也想不到这人是江湖大酒楼的老板。当下就说:“我姓钟,可我不是什么大师。”
“怎么可能呢?能把寻常肉菜做出那等味道,还说不是大师?你若不是大师,这天下就没有大师了!”光头大汉抓住了钟义的双手摇晃着,又道:“我叫荆孑,是这里的老板。钟大师,你刚才的饭钱和现在的房钱,我是一分也不能收,你和你的家眷在我这酒楼,想住多久都可以,吃喝住一律免费!”
这话一说,把钟义和碧欣都臊得不轻,家眷是什么?老婆女儿是也。碧欣倒是没有辩驳,钟义却正色说道:“荆老板误会了,我是不会住在这里的,这位碧欣姑娘,是我的朋友,这位小姑娘,是我的侄女。”
“哦?”荆孑做恍然大悟状,然后道:“反正都是你亲戚,嗯?钟大师刚才说什么?你不住这里?不住这里你住哪里?不行!你必须要住在这里,否则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