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又拒绝了丈母娘的一片痴心,这个太伤人了。
钟义驾驶着木鸢南飞,给身后的丈母娘讲着一些笑话,可是丈母娘不笑也不说话,就仿佛没听见他的笑话似的。钟义心知是自己惹得祸,也不敢回头看丈母娘一眼。
木鸢斜向越过了碧落河,飞入了前洪部落的地盘上空。
在这颗星球的这个时代里,没有任何势力懂得领空这个概念,钟义乘坐木鸢,飞到哪里都是自由自在的,无人过问。
钟义只是担心敌豪带领的四千人,如果遭遇了凤枭的部队,会不会遭到凤枭的拦阻甚至是驱赶。
如果再因此动了手,那可就郁闷了。
俗话说怕啥来啥,他正担心这件事,就从飞鸢上看见了草原南方剑拔弩张的两支队伍。
北面的一支,看旗号就知道是自己的红军,因为队伍里面红旗飘飘呢!
再飞近一些,南面的队伍也看清了,正是那支牧民骑兵,只是数量上却比上次看见时少了许多。
两军间隔了近500步的距离对垒,感觉彼此之间的气氛很是紧张,大有随时开战的可能。
此时正值月出的前夕,草原上漆黑一片,只有天上的钟义能够把双方的态势看得如此真切。
大概骑兵们是在等待月出吧,这可是火烧了眉毛了。钟义这样想着,木鸢已经飞到了己方队伍的上空。
敌豪带领的军队当然不知道身后木鸢来了,钟义正想跟他们打招呼时,却听见了对面队伍里的争论声。
声音是相声将军的,钟义记得这个是逗哏的那个。
此时这个叫镇奇的大将正在说话:“二公主,他们已经说明白了,那是钟少侠的部队,而且你看那角马就在对面呢,钟少侠是大王的恩人,也是咱们共同的恩人啊!”
“是恩人!”捧哏的成轮也在身边补充。
却听凤瑶的声音响起:“姓钟的是你们的恩人,却是我的仇人,他抢走了我的角马!还杀了我的朋友杨攀和单潇!哼哼,如果不是钟义的部队,我还不打呢!”
“二公主!三思啊!”
“三思!”
镇奇和成轮都给凤瑶跪下了。
“我意已决,你们如果再说三道四,我先把你们杀了!来人!”二公主凤瑶厉喝道。
“在!”凤瑶的随身卫队同声应和。
“把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绑了!”
“是!”
左右立即出来四人,把镇奇和成轮的双臂都拧在了背后。两位相声将军已经不说话了,却也不做反抗,任由被军士们扭送下去。
“勇士们!听我的号令!月升之时,踏平前面这伙来犯之敌!”
“是……”骑兵们的呼声并不整齐高亢,显然是有太多的人不愿对付北面的军队。
钟义正在考虑如何吓唬凤瑶一下,却又担心伤了她,到时候凤枭那里须不好说话。正犹豫间,只觉得木鸢往上一升,回头看时,竟是锦芸从后座前方漏了下去!
这边凤瑶正在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却没想到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与她只相距不到十步。
正欲惊叫时,来人已经如闪电般冲到了她的马前,轻轻跃起,又一把抓住了她的胸口。
“谁敢对付我们红军,莫怪我杀了这个女子!”来人森然喝道。虽然是一个悦耳的女声,却是震得南北双方所有士兵的耳朵都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