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健妓妾、治元多面面相觑,说:“校尉,不是说神威将军不日即将救援吗?为何还要征发所有男子?”
杨阜此时的任务,就是遵循马超定下的借刀杀人、顺手牵羊之策,尽可能地让卢水胡在这场战争中投入更多的男子,从而借刀杀人,消耗掉卢水胡的实力,然后就可以吞并掉卢水胡,充实凉州的户口。
杨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不满地看着二人,说:“本校尉说过,西凉铁骑仍需休整一两日,而等西凉铁骑前来剿灭屠各胡、浑邪人,路途又需两日。你二人能保证屠各胡和浑邪人不会趁西凉铁骑到来之前,先来进攻你二人的部落吗?”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方才生畏,杨阜又道:“如果你二人不吝惜部落,倒也没什么。”
“校尉,我等当然吝惜了。”
杨阜严肃地说:“既然吝惜,那就赶紧征发全部落男子充军。本校尉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乱卢水胡好。兵力不够充裕,到时候如何抵挡得住屠各胡?此时不征发所有高过车轮的男子,等休屠人和浑邪人打败了卢水胡,他们自然会把所有高过车轮的男子杀干净。你二人是想男子们死于战场上,还是死于屠杀中,自己选吧。”
说完,杨阜就回头自顾自地往前走。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都慌了,赶紧追上来说:“是是,校尉,我二人明日就征发全部落高过车轮的男子。”
杨阜冷冷地说:“明日?”
两人为杨阜的严厉所吓到,都道:“今日、今日!”
杨阜点点头,说:“好,命令部曲做好准备,明日本校尉要率军探探屠各胡和浑邪人的虚实。”
“啊?”伊健妓妾和治元多一听,都吓得惊呼出来。
杨阜严厉地说:“啊什么啊?不在战前探探敌人的虚实,本校尉这仗还怎么打?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卢水胡人好?”
伊健妓妾苦着脸说:“校尉,我部比之休屠、浑邪差之千里啊,他们不主动来进攻我部,在下就心满意足了。”
治元多也哭丧着脸,说:“是啊,万一打探虚实时被敌人发现怎么办?”
杨阜道:“怕什么?本校尉自有主张,不会让敌人发现的。”
二人还是不说话。杨阜怒道:“这就怕了?那你们还拿什么去抵挡休屠、浑邪?干脆投降算了。本校尉本以为,卢水胡曾经随汉军多次出塞征讨匈奴、西域,应该也是骁勇善战之辈,所以才接受任命,前来带领你等抵御休屠和浑邪。没想到,你等卢水胡竟然毫无往日之彪悍,还未曾开战,就已经心生恐惧。看来是本校尉看走眼了。卢水胡不过是徒有其表,不堪一击啊。”
一听杨阜言语中如此浓重的讽刺,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就算再胆怯,也会愤怒。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怒道:“好!那我二人就听校尉的,让校尉看看我卢水胡是否果真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