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施展轻功,脚下一动,整个人便已如一支离弦之箭般,破开风雪,飞速去往宫内。
而此时仍然停留在宫门边,因而旁观了这一切发生的几名官员:“……”
江琬走得太快了,官员们根本不可能像她这样放开速度地在皇宫里飞奔。
官员中,穿朱紫国公袍的一人忽然啧叹一声:“这便是继庸兄的女儿啊,嘿!”
“嘿”什么?
咳咳,这个不可说,不可说啊。
虞国公一边咋舌,一边在心里暗暗倒吸凉气,又是庆幸自己当初向清平伯提亲的想法没有实施,又是悄么么的,呵呵……幸灾乐祸。
据说,这世上有一种最为别致的报仇方法。
就是生一个女儿,宠坏她,再将她嫁给仇人的儿子。
所以,江承,莫不是跟陛下有仇?
幸灾乐祸的虞国公不知道,跟永熙帝有仇的,不是清平伯江承,而实打实的,就是江琬本人。
江琬顺着望气术的指引,也不管宫内的道路实际是怎么样的,总之向着紫气存在的方向直奔而去。
一路上,自然也还看到了数不清的签到点,但江琬都无心停留,也无暇签到。
她也不敢随便签,索性便略过这些签到点不管,直奔目的地。
走得一程,越过不知多少条皇宫内道,只见前方忽然一阵开阔,却见茫茫大雪之下,一汪碧湖就此延展在天地间。
那湖边宫灯成排,光芒透亮,湖上大雪纷纷,犹似烟笼。
乍一眼看去,倒叫人觉得这不是一座皇宫内湖,反而该是那天上仙湖才对。
然而此时此刻,就在这仙湖之旁,却发生着骇人眼目的一幕。
最显眼的,就是站在湖边的玄衣男子。
他身形高大峻拔,气质犹似危崖凛然,脸上更覆盖着一张冰冷的青铜面具,只是站在那里,浑身就散发着一股森然之气。
而在他的脚边不远处,却躺倒了一名宫装女子。
这女子服饰华贵,倒在地上,半边脸颊却分明是被什么利器给生生削去了,露出一片血肉模糊,实为可怖。
她的眼球还不自然地暴凸着,身下也淌着一滩鲜血,显然,她已经死去!
再远一些的地方,还倒着一名太监装扮的男子,这人面目阴白,眼睛也是大大地睁着,脖颈处则横亘着一道极细的血线。
很显然,他也死了!
他的死状虽然没有女子来得可怖,但他脖颈处的痕迹却很明显,这是剑痕。
而就站在他们不远处的秦夙,显然就是一个用剑之人。
他的腰间甚至还悬着一段剑鞘呢,他的右手上,也正握着剑!
握剑在手,身旁却有死者两名,不管怎么看,此时的秦夙都像是一名凶手。
而更为引起江琬关注的,还不止如此。
更令她心惊的是,此时此刻,就在秦夙的对面,一队金吾卫甲胄闪闪。
而被金吾卫围在中间的永熙帝,则正铁青了面色,用无比痛心的目光看向秦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