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医者仁心,自然是眼下这情况是天下所有医者最愿意看到的!”
余先生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颜大夫言之有理,倒是我心眼小了!”
这话颜槐可不敢附和,随即转移话题,“余先生来我这医馆可是有何不适?”
“是我那妹子……”
颜槐想起余先生第一次来医馆时她的那位同样身中尘毒的女子,“那位先生为何没一起来?她应当一起来复诊的!”
“哦,她家中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刚好我有朋友要去她那儿,所以想再开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颜槐点点头,随即又问了一些那位最近的症状,而后得出她所中尘毒极可能加重的结论,于是将药方稍作改动,给柳亦,让她去抓药。
在此期间,颜槐邀请余先生坐下,泡了两杯茶。
余先生端起茶杯,稍泯一口,眉头微皱,随即放下茶杯,再也没有拿起。
“颜大夫可曾娶夫?”
“不曾!”她说着自嘲的笑,“我长得不好看,又没钱,哪家公子看得上我!”
“我有一故友的公子,年方十八,温润如玉,从小便熟读圣贤书,最重要的是,他从小便对医者怀有崇敬之情……”
大召虽是女尊国,女主外,男主内,但不禁止男子读书,故熟读圣贤书的男子给人的印象会好许多。
这是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啊,颜槐连忙道,“多谢余先生好意,只是槐想先立业,后成家……”
“颜大夫乃是赛先生关门弟子,名扬四方,这不算立业?莫不是颜大夫其实有喜欢的人,所谓先立业后成家只是推脱的借口?”
颜槐默认。
余先生颇为遗憾道,“看来我那故友之子没有这个福分,原谅我多嘴问一句,是谁家的公子让颜大夫倾心?”
颜槐没有回答,私认为她们还没到可以谈这些的地步。
余先生也意识到自己话多,笑着道,“是我多嘴,颜大夫就当没听到!”
就在这时,柳亦抓好药,余先生付钱后拿药离开。
柳亦看着余先生离去的背影,“方才陆陆续续听到您二位的聊天,余先生给您介绍对象?”
颜槐点头。
柳亦纳闷,“看余先生可不像是会闲着没事给人借钱对象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她口中的那位公子,还真不错,师父您要不考虑考虑?”
柳亦可是冒着被打的风险说的这番话,奇怪的是师父没有任何反应,扭头,见她已经回到制药房继续制作方才没做完的药丸。
柳亦心中一时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她回到颜槐身旁帮忙,接下来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病人,都是一些病情简单的病人,由柳亦接诊。
颜槐将药丸做好天已经快黑,柳亦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
两人准备关门回家,和往常一样,柳亦关的门,颜槐在一旁看着,没办法,她力气小,帮不上忙。
离开时,从医馆对面的酒楼里走出一位玄衣女子,年纪比颜槐稍大,四目相对,视线都停留在对面脸上,久久没有移开,皆觉得对方颇为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偏偏又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