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白丁正挨个巡视着地上那十个衣着简单袒胸露乳的姑娘,余光发现湮灭的脸色非常难看,忙回了回神,一手搂住湮灭一手搂住封神榜笑道:“我们走。”
封神榜知道卫白丁看不上那十几个姑娘,可能卫白丁有自己的考虑便没有多言,攥住张小梨的手腕。叶骓正要去拉张小梨的另一只手,后天车朝叶骓使了个眼色抢先抓住了张小梨的手,并将令一只手伸给了叶骓,没办法,叶骓只得一手牵住湮灭一手拉住后天车后被一阵轻风带走。
*……*
天运城位于安宁之地东部冰原的边境,受东部寒冷气候的影响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冬季,平均气温在零度左右。这时节正是秋末,天运城早已迎来了本年度的第一场雪,那场雪很大,积雪足足一米多厚。
积雪虽厚,却拦阻不住那些赌徒轻盈的脚步,气温虽低,也冻不冷赌徒们经常揉搓的双手。
天运城大大小小赌场加起来不下二百,要说最有名的大赌场,非位于地下的五米的轻妙原莫属了。轻妙原内不但不冷,还有许多妙龄女子赔赌,真可谓是赌钱享受两不误。
轻妙原的幕后老板姓金名山,靠着轻妙原的收入他也对的起自己的名字。在天运城金山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除了杨洪江之外的人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声金爷。
提起杨洪江这个人,那是天运城所有赌场的天敌,只要杨洪江在哪家赌场呆上五天,那家赌场非倒闭不可。你想啊,杨洪江一代赌王又善于毒物,谁敢和他赌?只要杨洪江一进门,赌场内很快便会只剩下伙计和杨洪江,跑了赌徒,倒霉的可就是开赌场的人了,他们必须派出几个人和杨洪江赌。杨洪江的赌注从来都是一万两起步,这哪里是赌,这分明是送钱啊。哪个赌场敢这样送五天的钱?
为了让杨洪江少来轻妙原,金山定打不饶每个月都要给杨洪江三千两孝敬。杨洪江靠着这手段得来的钱财,终于在一年前金盆洗手,买了城东一大块地皮开山立派当起了掌门人,门派的名字就叫毒门赌。开派典礼的哪一天,入门拜师的赌徒高达万人。杨洪江庙小装不下,只得挑选了其中一百个出类拔萃的当做第一批入室弟子。
这些人入门后,别的没学会,杨洪江迷惑赌场的手段都学的非常精湛。这下可要了所有赌场老板的亲命了,最近半年里没有一家赌场盈利,都在亏着老本。金山的赌场最大,环境最好,自然也赔的最惨,他的金山已经渐渐褪色变成一座银山了,照这么赔下去,很快就会成为铜山,铁山,土山。金山一个五十六七岁的半老不老的壮汉也愁的掉光了头发,看起来像个八九十岁的老汉。
为了应付毒门赌的弟子,金山不得不将赌场的侍女分拨出一批精干的开了一家青楼,那些赢了钱的赌徒难保不去青楼风光风光,赌场亏本,青楼却在盈利,两下一均衡每月还有一百多两进账。一百多两对旁人来说或许很多,对金山这种大生意人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只是比亏本强上一些。
见金山用这种手段回了本,其他赌场也纷纷效仿。这回好,买卖一家做赚不完的钱,买卖十家做互相争名利,赔本又一次成了家常便饭。
金山有一个儿子倒是非常有本事,在北海水城的逍遥王府当着大将军,名唤金非银。本以为金非银靠上了逍遥王,能借助这层关系治一治杨洪江,可金山做梦也想不到金非银自进了王爷府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天运老家。
不过呢,这并非金非银不孝顺,儿子曾多次派王爷府专车来天运接他老人家去王府享福。金山舍不得自己的故居和毕生的基业,多次打发王府官差回去,并让儿子好好做事不要以家里为念。
金非银每个月都会派人写下一封家书问候金山家庭情况,上个月末金山查了查账,又亏了两千多两雪花银,但这并不以让他皱眉,让他寝食不安的是上个月儿子的家书一直没到。三天前,曾派出下人赶往北海水城去求见少爷金非银,可至今没见归来,这几天金山是坐立不安。
这时间,金山正赶往赌场亲自看看今日生意如何,来到地宫入口前,便看见一行六人的青年男女正站在入口处有说有笑,这正是我们的卫白丁一行人。
从这六人中金山的老眼最先看见了穿着北海水城衙门公服的两个少年,心中不免是十分欢喜,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心说终于把儿子的家书盼到了。下了雪橇,快步朝那两个官差而来。
来到近前,抱拳拱手道:“二位官爷旅途辛苦,来人,赏。”
一声令下,驾驶雪橇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忙下了雪橇,从腰包中取出了两锭大银两恭恭敬敬地递在穿着官府的两个少年面前道:“二位官爷,请拿去买点酒御寒。”
这两个少年哪里会是旁人,正是咱们的卫白丁和封神榜。
二人正在纠结身上没钱,怎么进赌场混出点名堂,见来了一个衣着华贵的秃顶老头嚷着要给他们钱,不禁是对视了一眼。
无功不受禄,卫白丁深知这个道理,忙推辞并问解道:“不。尊驾为何一见面就赏我二人银两?”
一听此言,金山不禁皱了皱眉毛,问道:“二位不是为犬子送书信的官差?”
卫白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行头,这才笑道:“老人家误会了,这服装乃是我们为楚河马大人勘破大案后得到的赏赐。我们一行人是来这里赌钱的。”
“哦?”老人眼睛转了转,“几位可是打北海水城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