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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掌门，我观你有血光之灾。”
林灵素说完这句话，左手握着拂尘，回靠在左臂弯里，右手则是抬起来捋了捋胡须，满脸严肃。
“……”
许仙：你有病吧？！
许仙脸上的笑容随着林灵素这一句话消失不见，黑若寒星的眼眸紧紧盯着他，目光深邃。
沉默片刻，说道：
“林道长的话让我想起了街边的方技相师，张口以言语惑人，使人畏惧，然后以模棱两可的事诱骗百姓的信任。”
“贫道所言，绝非是空口无凭之事。”
林灵素听到许仙的话，面上升起笑容，只是双眼依旧冷漠，看不出喜怒，声音平淡：
“须知枳句来巢，空穴来风，其所托者然，则风气殊焉。以你往日的行径，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旁人的圈套里。”
许仙垂下眼帘，遮挡住眼中思索的神光，压下心头怒火，仔细想着自己的做事方法，以及最近要做的事。
“呼~”
一口浊气吐出。
再睁眼时，许仙面上带上了几分笑意。
好险，差点就中了话术！
林灵素的话看起来像是在说有人通过刀白凤给自己布了局，但仔细去想，他有说过一个明确的字眼吗？
没有吧。
“林道长道行高深，敢问可有破局之法？”许仙笑容里带着几分庆幸，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林灵素仍是一派闲鱼野鹤、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搭在左手臂弯上的拂尘下意识甩到了右胳膊上，看着许仙笑而不语。
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相互无言，一个笑得高深莫测，一个笑得冰冷。
“许掌门，三个月后道门有一场小会，各国百家各派都会有代表，那时辩经论道，许掌门莫要忘了。”
林灵素见到许仙不上钩，面上的笑容淡了许多，语气里带着疏离，平淡地交代了道门各方势力会晤的事。
原本他想着用言语夸大许仙的危机，然后诈出来他要做的事情，再揣摩出这种事的危机，以模棱两可的话术诱骗他升起心中的怀疑。
到时候事情发生了波折，证明他所言不虚；
事情一帆风顺，那自然是他在背后为许仙出了力。
可惜，不上道啊！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能……
林灵素心思电转，只是眨眼之间，便想到了如何应对许仙。
但是！
许仙忽然站起来拱手道：
“孟德素闻林道友是真仙临凡，神霄派雷法无双，一直未曾见过，心痒难耐。”
“王府上定有演武场，不如你我论道一番？”
林灵素此刻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双眼中迸发出无量寒光，原本鸟语花香、花团锦簇的庭院仿佛一瞬间踏进了寒冬。
僵着脸，他深深地看了许仙一眼，道：“好。”
不打不行！
自己以话术诱骗许仙，结果这小子反手以话术架住自己……
当真是欠了教训！
林灵素不认为自己会输，因此一马当先来到了演武场。
这里聚集了王府八成以上的年轻一代。
——有赵师容和林朝英两位大宗师在，凡是想练武的，自然要过来请教。
因此林灵素和许仙先后走进演武场的时候，赵师容和林朝英已经发现了两人之间氛围不对。
想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