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若溪便冷漠地放下帘子,吩咐车夫:“走吧!”
马车渐行渐远,顾北宣却愣在了原地。
大雪漫天,天寒地冻,他仿佛不知冷暖一般,他眼眶通红,眼里布满了红色血丝。
“对不起……对不起,从前是我伤你伤得太深了……你不原谅我,是应该的,从今往后,我会受到我本应该承受到的惩罚。”
顾北宣的嗓音变得沙哑,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寒王府的马车已经走远,就连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出来,都没有人再回应他了。
此刻,堂堂七尺男儿,站在冰天雪地里,瞬间哭得泣不成声。
他垂首伏地,嘴里不断地喃喃着“对不起”这三个字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下一句却很少有人提起。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
马车在寒王府的大门口停下。
车夫放下板凳,撩起帘子。
顾若溪踩着凳子下了马车,还没等进门,便看到了门口等待着她的霍景之。
顾若溪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走上前去:“殿下,你怎么在外面呆着啊,这多冷啊,当心着凉了。”
还得辛苦她给他医治。
霍景之原本坐在轮椅上,在没有看到顾若溪之前,神色间充满了焦急与担心。
即便戴着面具,也能感受得到他对顾若溪的担忧。
在看到顾若溪的时候,才松了口气,随即板着脸,拧起眉头道:“本王刚回来,就听说你只身一人去了丞相府,胆子真够大的,也不说带上暗祁跟着,万一他们狗急跳墙,伤到你怎么办?”
顾若溪眨了眨眼睛,又撇了撇嘴:“就凭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啊,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啊,我还带着欢儿呢。”
“她?她会武功吗?遇到什么事情,她能保护得了你吗!”
霍景之抬手指了指瘦小的欢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欢儿刚想要反驳,可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
咳咳……
好像……好像还真没有王妃娘娘的身板硬实呢……
可即便是这样,欢儿还是满脸充满了坚定:“殿下放心,如果王妃娘娘真的遇到了危险,奴婢一定拿命来保护王妃娘娘。
他们要是想要伤害到王妃娘娘,就是有从奴婢的尸体上踏过去这一条路可以走!”
听见这话。
顾若溪:“……”
霍景之:“……”外加脸色变色铁青。
“行了,下一次再出门,必须要告诉本王,我要是不在家,也得多带上几个侍卫才能出门。
如果再遇上丞相府的人,也不用和他们多浪费口舌,直接让侍卫上去!
还有,上次在外面遭人暗杀,是不是还没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