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腰带,顾云卿和一干下人都看到了石桌下躺着的反着光的缕金白玉腰带。
扶个人能把身上的腰带解了的,众人也是头一次见到。
这下不仅容淑腿软,齐云湛也几乎被气晕过去,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他那脸上都是青紫,倒也看不出脸色变化。
“过去吧!”
等这些人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容淑和雍王该露的丑也露了,桃叶偏头轻声嘱咐了旁边各端着一盆冷水的小厮。
那两个小厮听令后,走到前边,按着桃叶的吩咐往那些纨绔公子面上各撩了两把加了薄荷叶的水。
这水本就冷,又带着薄荷的清凉,在这寒意深重的夜晚,几个纨绔子弟皆是被冷得浑身一个激灵,酒也醒了大半。
有两个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正要喝骂出声,就看到了顾云卿在旁站着,有一个甚至认出了面前鼻青脸肿的人是谁。
他们并非醉得人事不知,方才做了什么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人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厉害的哆嗦。
他们平日里纨绔跋扈是没错,但也不会惹到自己惹不起的人身上去。
“你们送几位客人回席上,今日之事希望各位不要对外人提起,不然国公爷的脾气大家也是知道的!”
顾云卿见这些人已经清醒,先是吩咐了那几个小厮,而后对着这几人严肃地嘱咐了几句。
“容夫人放心,我等必守口如瓶,绝不敢对任何人多说一句!”
认出雍王的那人忙低着头拱手往后退去,旁边有人还想说些什么也被他拉走了。
笑话,他们方才殴打了陛下最疼爱的皇子,未来有可能成为皇帝的雍王,不趁着这会儿雍王自顾不暇遁走,还让人一个个看清了他们的面目等着秋后算账吗。
“王爷请先去旁边的屋子小憩一会儿!”
等这边只剩下他们几个,顾云卿淡淡地对着齐云湛道。
“今日之事总要说个明白,等宴席散后,妾身会请国公爷过来与王爷商谈,毕竟国公爷最疼这个女儿!”
见雍王有要离去的意思,顾云卿抬出了容彦博。
齐云湛脚下一滞,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靖国公容彦博,他现下确实惹不起。
而且今日见着此事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他不能坏了多年积累的名声。
就这样,齐云湛被带进前院的一间客房,容淑则被安置在旁边的屋子里,两人门外均有小厮守着。
“夫人,方才发生了这样的事。奴婢怕二小姐想不开做些什么激烈的事,不如派两个妈妈去里边看着!”
桃叶扶着顾云卿轻声提醒了一句。
“你说的有理,碧云,去找两个婆子进屋里看着二小姐,别让她再闹出什么事来!”
顾云卿听了桃叶这话,马上吩咐了人过去看着容淑。
桃叶的话提醒了她,罗氏早些年没少在众人面前使苦肉计陷害她,这庶女是罗氏所出,耳濡目染,谁知道会不会学了样子。
今日一桩桩事够让人烦心了,她可不想再出些什么糟心事。
冬日的夜晚寒意深重,所以宴席结束得早些,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宾客们就陆陆续续地散了。
饮了不少酒的容彦博也一脸疑惑地被碧云请到花厅里。
“阿玖怎么也过来了?”
顾云卿眼神略过已经到跟前的丈夫,直接往后边跟着的儿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