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温书棠迫不及待地跑进厨房去检查她的豆腐。
搬开石头和木板揭开纱布,一块白净的豆腐露了出来。
温书棠伸手按了按豆腐的表面,果然感觉到了回弹的手感。
她有些兴奋,低下身子却嗅到一丝酸味,这让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温书棠立马上手掰了一块豆腐放入口中抿了抿,除却豆子淡淡的香味果然还有几分酸味。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明显的酸味,明明白醋的和水的比例她控制得很好啊。
温书棠皱着眉,口中酸味越来越明显。她仔细回想着调制白醋水的步骤,忽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
一斤豆子用二十克左右的白醋,应该加一碗半的水稀释白醋才对,她当时似乎有些心急了,只加了不到一碗的水。
怪不得现在酸味这么明显,温书棠对自己的粗心有点无语,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毛手毛脚了。
第一次做豆腐,好像有点失败。
不过好在这块酸豆腐并不是很大,炖着吃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酸味。
现在天气渐渐冷下来了,一些需要保存的蔬菜就直接放在院子里的大缸中。温书棠把豆腐也放了进去,打算明天炖着吃。
天色渐晚,萧奕卓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刚睡醒也不想在床上干躺着,便想着找个空地练练身体,总是这么弱可不行啊。
温书棠转身去了小仓房,打算从里面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帮她锻炼的东西。
还没等走近呢,她就发现小仓房门口有一团小小的身影,借着皎洁的月色,温书棠看清楚了那团黑影,竟然是萧琬。
萧琬蹲在小仓房门口,怀中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口中念念有词,温书棠不由得走近了几步这才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你说娘是真的变好了吗?她这几日都没有打我了,还做了好吃的呢。”
温书棠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她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兔子这种生物是很怕人的,但这只白兔却格外乖顺地窝在萧琬怀里,嘴巴一鼓一鼓地似乎在吃东西。
温书棠走上前咳嗽了一声,吓得萧琬立马转过头来,惊慌地看着温书棠,两只小手紧紧地抱着兔子,似乎怕温书棠伤害它。
“娘...”
“你在干什么?”
萧琬咬着嘴唇,眼神闪躲,说的话也有些断断续续的。
“这小兔子受伤了,我,我帮它包扎了一下。”
温书棠这才注意到兔子后腿上有一片血迹,不等她说话,萧琬便有些紧张地开了口。
“娘,您别生气,我这就让它走。”
“受伤了还怎么走,先养着吧,等小兔子伤好了再放它走也不迟。”温书棠蹲下身体摸了摸兔子的耳朵,白兔有些抗拒地蹬了蹬腿。
听到温书棠这么说,萧琬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语气染上几分激动。
“真的吗?!我可以养小兔子吗?”
“可以,不过琬儿要每天给小兔子喂食,能坚持下来吗?”
萧琬狠狠地点了点头:“我可以的。”
“那就好,明天让你爹给小兔子做个小笼子吧,现在太晚了,快回去睡觉。”温书棠语气温和,脸上并没有让萧琬害怕的神色。
萧琬应了一声,有些腼腆地笑了,抱着兔子往卧房走去。
温书棠看着萧琬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萧琬似乎能让动物很亲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