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松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大人,草民认识。”
“你曾向这位妇人出价二十两买她的豆腐可有此事?”
“有。”
“她拒绝之后,你对她破口大骂可有此事?”
何松一听顿时吓得趴在地上:“大人,冤枉啊,草民只是一时气急才说了不好听的话,并没有谩骂之意啊!若是那日无心之失让一些心思敏感的人起了的别的心思,草民愿意在此道歉。”
他话里话外把自己摘了个干净,甚至还内涵温书棠心思敏感,小肚鸡肠。
梁延并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温书棠。
温书棠对着梁延拜了一拜,侧头看向何松,声音冷然:“何掌柜这话就不对了,我若今日臭骂你一顿,完事后说这只是个玩笑,还说你为人小气,不喜与人打交道开玩笑,你觉得如何?”
何松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也只敢侧面内涵一下,哪敢在公堂之上承认自己的小心思。
梁延咳嗽了一声:“这位夫人要告你们商量生意不成就雇人行凶,还恐吓百姓,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叶兴义立马跪在地上大声喊冤:“大人明察!草民一向严于律己,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无耻的事!”
何松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大人!我仙云庄向来以诚信经营为招牌,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啊,大人您可别被一些小人给蒙骗了!”
“何掌柜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我是那个小肚鸡肠的小人,是在说亭长大人自己不会判断吗?”温书棠冷哼一声。
果然梁延听到这话顿时不悦地皱起了眉,看向何松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不喜。
何松吓得脸色发白立马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本官既然听说了这件事,那就肯定会一查到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行凶作恶之人。”梁延一脸严肃,声音洪亮。
叶兴义皱着眉瞪了一眼何松,何松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能低着头不再出声了。
“你既然说是他们雇人行凶,可有证据啊?”
温书棠点了点头:“有,民妇还留着那张恐吓的纸条,而且也有人看见了一群穿着仙云庄小厮衣服的人在砸东西,还警告那人再也不许来买豆腐。”
梁延扭头看了一眼衙役,衙役立刻就明白了。
“呈物证,带人证!”
另一个府衙端着一个放着被揉皱的纸条放在了梁延面前的桌上,一位妇人跟在衙役身后走上来。
“回大人,民妇亲眼看见那些人砸了温娘子的豆腐摊,个个凶神恶煞的,都可吓人了。”
梁延拿起纸条端详上面的内容。
还不等他开口,叶兴义第一个跳出来表示不服。
“大人!草民认为这两样证据都不能证明是草民雇人行的凶,纸条上的字迹可以模仿,这个人证也能随便找一个来,愿大人明鉴!”
梁延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温书棠,声音平静。
“物证有待查证,人证的供词不足,这两样证据都不能证明是叶兴义雇人行凶,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温书棠皱起眉,心里暗道叶兴义确实狡诈,三言两语就把这证据推翻了。
正当场面陷入僵局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萧奕卓忽然开了口。
“还有人证。”
温书棠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却看见萧奕卓眼中安抚的情绪,心底焦躁逐渐平静下来。
叶兴义有些不屑:“你还能有什么证据。”
“这些人就是证据!”一道男声音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