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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青玄点了点头。八王爷揽住她的腰，那把纤弱的腰肢不盈一握,让人爱不释手。但八王爷心底里还是觉得，她可以再多吃一些。
“首先么,自然是先除掉衣衫。”
谭青玄觉得八王爷这话是有些道理的。此前阿史那邪在御花园醉酒调戏她,也想要脱她衣服来着。如今想想,真是有些后怕。
她觉得自己前面那么多年苦哈哈地追着皇上跑。可自打去年开始,桃花一朵朵次第就开了。好的烂的都来了。这些烂桃花给她留下不少心理阴影。
她犹疑着,低头看着八王爷的胸膛,心中纠结万分。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太大,她实在难以释怀。八王爷倒是颇有耐心，循循善诱道：“阿玄，既然是夫妻，那么坦诚相见便也无妨了。”
谭青玄犹豫了半晌,忽然道：“王爷，此前我一直说，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八王爷微微蹙起了眉头：“你若是不想说,本王也不想知道。”
她咬了咬牙,小声道：“其实这件事情和皇上有关。”谭青玄说了一句,便抬头去瞧八王爷。一手揽着她，一手靠着池壁，看模样还很是惬意。但她知道他在听。
“那日我喝醉了酒。和扶摇一同回府的时候，路上遇到了皇上。可我我将他当成了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完，“后来他带我去了太子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和他就”
最后那些话，谭青玄实在是说不出口。八王爷一直没有作声。
谭青玄说完，心中很是忐忑。她明知道自己做错了，本不该得到原谅。可又害怕八王爷真的不肯原谅她。
空气里一片静默，只剩水波荡漾的声音。
良久，八王爷忽然张开胳膊将她抱入了怀中，叹息道：“只是这样的事情，值得你因此而轻贱自己的性命吗？”
这一句话，顿时让她红了眼眶reads;。她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间，闷声道：“你不怪我么？”
“怪你？”八王爷哼哼了一声，“当然怪你。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老四他娘的就不是个东西，十年前没一刀砍了他，真是本王今生做的最大的错事。”
谭青玄回想起自己做过的种种，确实从未曾将真相告诉他。只是事发突然，她又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越想越是绝望，只觉得自己污秽不堪。
一时间想不开，便抹了手腕。
她以为天塌下来的大事，如今看来，却像是衣服山沾染了尘埃，轻而易举便能拂去。可她从前读过那么多的书，尽管她不认同《女则》里的那些个三贞九烈的东西。可读得太过深刻了，有些东西便根深蒂固。
可是八王爷，若然不是他，或许自己也无法轻易放下。
八王爷捧起了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声道：“这一切都过去了。今日的事情，本王也看在眼里。老四千不该万不该是招惹了你，这世上谁人敢伤你，本王都让他自食恶果。”
谭青玄抬眼看着他，轻声道：“其实那一日，我本来想告诉你。我无意中截下了你军中信鸽的密信，知道你有了那些打算。我犹豫了很久，终于是想通了。既然决定要嫁给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哪怕是粉身碎骨。”
八王爷揉了揉她的头：“说什么傻话，本王怎会要你陪我粉身碎骨。只是许多事情，你不必参与其中。历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却没有要自己的女人在前面冲锋陷阵的道理。”
“我我确实帮不上你什么忙。可是要我完全置身事外，我也无法安心。”谭青玄沉吟了片刻道，“不如，过两日我去销了假，继续在翰林院当个史官。如此不至于牵扯过深，也可以多了解朝中的动向。”
八王爷笑了笑：“也好，否则你也不会安心。不过——”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本王如今最大的心愿，还是你早日给本王生个胖小子。”
他说着抱着她出了水，谭青玄的衣衫顿时紧贴在了身上。她连忙两只手蜷在身前，心里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听八王爷的语气，她隐约是明白了，今日怕是要圆房了。
可是该怎么圆？她完全不知道，只知道是要脱了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