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着一股花香的房间中,李香君有些平静地看着宁致远,心情很复杂,却没有任何话说出口,她并不知道宁致远今晚来,但她认为总有一天会来的,所以在等着。
“柳姐姐...还好吧?”这一刻,十四岁的李香君突然想哭,明白了自己和这位宁公子所有的交集,只是柳如是。
“挺好的,就是时常说起你。”宁致远说着,察觉到自己话似乎不妥,加了一句,“就是时常让我赎你回府。”
李香君长长的睫毛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似乎有着些许奇怪,心情变得十分莫名。
宁致远知道在李香君还未完全成熟的心里,自己已经浅浅的扎根,在这个时代,爱情实在是个奢侈的玩意,他相信,就连柳如是,在未嫁给自己之前,感情并不见得有多深。
“宁公子近日就要成婚了吧?”李香君忍着自己的情绪,轻描淡写地说道。
她希望宁公子下一句话不要回答她,而是,我现在听如是的话,赎你回府,带你回家。
那她自己一定会答应的,只是不是现在。
“殿试之后便成婚吧。”宁致远轻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他看得出李香君的不平静,若是她肯说出来什么的话,自己便带她回去,因为她是李香君。
有着血溅桃花扇的勇气,说出一些话来至少能证明她的坚决。
李香君沉默着,房间香气更甚,让宁致远想着李香君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感受到心里的躁动,又是一阵无奈。
自从练了崇祯的那个什么狗屁功法,没有女孩在身边还好,自己还能忍住,闻着这么浓郁的体香,正是让他大受折磨。
房间中倒是很安静,没有了那种摄人心魂的声音,李香君脸上仍是带着明显地羞红,好奇地看了宁致远一眼,目光闪躲地又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宁大官人实在很尴尬,他觉得若是对方不是李香君,哪怕是刚刚那个叫做凝儿的侍女,他想自己都会忍不住扑上去,只是李香君,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宁致远看着从一个萝莉长成现在的少女的,就像邢沅,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心安理得的娶了她。
那引起李香君羞红的隐隐****的下体现在这一刻宁致远实在不知如何处置,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带个可以亲近的女孩一起来金陵,只是带谁都不合适,于是他回去还是只能独自发呆。
“那香君,我先回去了。”宁大官人感觉房内的气氛实在不对劲,自己的忍耐也实在到了极限,开口说道,“我来见见你目的便也达到了吧。”
他此时倒是希望,若是李香君能够对他投怀送抱,他该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邮件李香君脸上难掩的羞涩,暗思着青楼女子知道的就是多,若是像周芷小妞那般,这个年龄还在玩泥巴吧,哪里知道这么多。
李香君眼眸一黯,然后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希望宁致远此时做些什么,看着宁致远此时的状态,可以察觉到他有些难受,心里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自己长大了,可以让宁公子有着本能的反应了。
惆怅着看着宁致远走出了房间,失落地关上了房门,李香君觉得自己之前的勇气都不复存在了,她应该开口让他留下来。从床柜中拿出自己这一年多的积蓄,一千二百多两银子,离自己帮自己赎身还有些差距。
她坚定着自己的想法,虽然这一切显得毫无意义,无论是李妈妈还是宁致远,都不会在意这些银两。
宁大官人此时在大街上,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就算自己想来看看李香君,也不应该在这大晚上来,自傍晚泡完药浴之后,他的精力就一直充沛着,这种反应是必然。
脑中闪过了许多念头,他觉得自己就是个伪君子,倘若随便收了房侍女,又实在让他膈应的慌,青楼是个好东西,他不禁感慨着,步子稳定的向着自己府上移去。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青楼都已经没场子了,除了那些所谓的名妓,但她们的房间不像李香君的房间那么简单就能进去。
当看着李玉然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宁致远很无奈地秉着气就将女孩移到了床上,他可不想再次被这个小妞给弄晕倒,李玉然柔软的身子让他几乎崩溃,让他有撞豆腐的冲动。
虽然长得一般,但气质可以说是绝佳,睡着了更有一番风味,纠结地在床边不远处站了一会,宁大官人还是回房去了,李玉然悄然睁开了双眼又闭了起来,脸颊微红。那粗重的呼吸声听在她耳里,显得特别讨厌和让人害羞。
这一夜,卞玉京,李香君,还有宁致远,三人都没有睡好。
金陵此时关于宁致远的消息又传得沸沸扬扬,关于那一晚的动静和红薯的风情。
一石红薯种可以播种两三亩,亩产在金陵按照最少的三十石来算,也可以收获近百石,三两银子一石的最低价,就是三百两银子,这个事实,几乎让所有商人都想回去种地。
自己等人地位又低,挣的钱还没地主多这是哪门子道理?
当然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宁大官人开始贩卖红薯种子开始的,只是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来操办的。
那晚归家院内的书生才子,有着举人头衔的都已经赴京赶考,宁致远自然也就不例外,不过他的路线有些特殊。
江浙,李家。此时引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李庭从未想过宁致远会在会试前亲自过来,婚嫁之前,虽然宁大官人还未下聘让他颇有怨言,我知道女婿你离得远,但不是还有家业在这儿吗?随便托谁来不好?
至于半点动静也没有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