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理取闹?”年奕欢不可置信,“我就看看怎么了,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看!”
“你烦不烦!”
宴之安不理她的歇斯底里,“我还有事要忙,没空跟你在这里吵!”
他拉开副驾坐进去,留下年奕欢扬长而去。
人来人往异样的目光中,年奕欢双眼朦胧,拨通了许久未曾触及的电话,声色哽咽道,“哥,是我,我要回家。”
榕城。
年家庄园,中年男人的军大衣,挂满了勋章,震惊兼并着怒意,“你还知道有家?”
……
年奕欢回到宴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两个小时的通话时长,被大哥数落了半天。
她的家并不在这里,为了宴之安,她不远千里奔赴,为了宴之安,她偷了家里的户口本,为了宴之安,她三次挡煞,命薄如纸。
小腹的疼痛,远远没有心脏撕裂的痛楚来得强烈。
可她还没踏进门,就见自己的行李被随意扔在了台阶处。
黑色行李箱敞开着,囫囵卷着一些她日常衣服,还有个破碎的檀木匣子。
匣子里红线,铜铃,符纸,朱砂…散落在地上。
年奕欢顾不上其他,忙凑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捡起来。
虽然嫁进宴家就没动过这个匣子,但这里面的,可都是她的宝贝啊!
颤巍巍的捧着铜钱在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前站了个人。
她依着门框,端着手机,居高临下的睨着年奕欢,“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带着你的破铜烂铁赶紧滚吧!别到时候鹿鹿姐进门,搞得丢人现眼!”
“鹿鹿姐?”年奕欢喃喃着,心上似被扎了把尖刀。
她收拢着指尖紧攥着铜钱,似乎要将铜钱捏成碎末。
果然没有算错,宴之安出轨了,和沈鹿搞在了一起!
“你给不会还不知道吧?鹿鹿姐从来就没和我哥分手,爷爷留下的遗产已经到手,你还能有什么用!”
宴娇娇嗤之以鼻,低头戳了下手机屏幕,“赶紧滚,别打扰到我玩游戏。”
宴娇娇十八岁,考了个野鸡大学,正准备出国镀金,但雅思一直过不了,入秋了,还在家里混吃等死!
在她看来年奕欢就是个不择手段的捞女,为了嫁给自己哥哥,不知道给爷爷用了什么迷魂汤,才会在爷爷弥留之际,将娶年奕欢定为继承家产的必要条件。
心中的不服气化作了讥诮,“某些人的春秋大梦快醒咯,出去不忘磕三个头,没有宴家,哪有你当富太太的两年?”
富太太?
这两个字让年奕欢彻底气笑了!
她将铜钱放回匣子后,站起身跟上了宴娇娇。
游戏刚开局,宴娇娇的手机就被年奕欢从背后抢走。
“啪嚓。”
宴娇娇始料未及,看了一眼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机,尖叫着和年奕欢扭打起来,“谁给你的胆子,贱人!给你好脸色多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是吧!”
年奕欢虽然身体不适,但她不是没有手段。
就在宴娇娇气势汹汹扑来之际,她蓦然将铜钱拍在了宴娇娇天灵盖。
刹那间,宴娇娇脑子里猛然断弦,仿佛是被谁生生切断了电路。
也正是这分秒之间,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年奕欢推倒在地。
“啪。”
年奕欢骑坐在她身上,一耳光扇了下去,“要不是我,你哥早就死了八百次,谁不知天高地厚?”
“姓年的,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宴娇娇尖叫着反抗,谁知年奕欢又一巴掌狠狠落下,“你有什么脸对我大呼小叫?哪天不是我伺候你们吃喝?衣服要我洗,一日三餐要我做,你们家请不起保姆是吗!”
“你个贱人,啊……”
宴娇娇无能狂怒,怎么也想不到,从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年奕欢,急了眼也会咬人。
“哪贱得过你们啊?”年奕欢宣泄着所有的愤怒,“我稀罕在你们家做富太太吗?有本事别接手家业!有本事娶我啊!搞婚外情很有自豪感?”
在年奕欢单方面的欺凌下,宴娇娇终于怕了,分不清脸上到底哪痛,感觉整个脑袋都是肿的。
她忙喊起来,“Siri,给我哥打电话,快!”
年奕欢疯了!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