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虽然炎热,但是雨量充沛,又有鱼产,应该富庶才对。”
“大人,您是不知,海寇猖獗,百姓不敢下海,就是种上稻谷,还没有成熟就被海寇抢走了。我回来的时候,海寇已经攻下大鄢几个我州县,家父耿直,组织起来乡勇民军抵御海寇,家父让我回京,说是准备科举,或许他已经准备和海寇决一死战了,是怕万一不敌,将来会连累家人。”
“最近和家父联系过吗?”林啸问道。
“我连续写了几封家书,家父一直没有回信,想来是交通不便,或者是路上交通已经被海寇阻断。”
“会有这么严重?”
“是的,大人,很多不祥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上报朝廷的,即便上奏,也是避重就轻,相互推诿。”
“哦!家父如果回信,你及时的报告与我。”
“是,大人。”
“你看见过海寇吗?”
“见过,家父率领乡勇捉拿过海寇,砍头,头颅悬于城头,百姓欢欣鼓舞。”
“海寇长什么样子?”
“粗矮。但是身手厉害,一把长刀削铁如泥,好几个乡勇近不了身,他们的船大,深谙水性,据说前些年是顺着季风洋流到达近海,抢掠一番后坐船逃窜,近年在陆上有了据点,经常袭扰郡县,有时候突入内地数百里抢掠。”
“那天晚上在城隍庙下面砍死的矬子你见了没有?”
“见了,大人,我见了他的尸首,和海寇矬子相貌近似。当时我还以为是海寇跑到了京师,但不敢言语,怕引起骚乱。或者作为造谣者被抓起来。”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情况,家父在沧海抵御海寇,斩杀海寇多人,海寇专门派人来京师寻你,要断你们戚家的后代。就是说城隍庙地洞里的杀戮,一部分原因就是针对你们戚家的。”
戚贤的脸色忽然变了。“若是那样,我命不久矣。”
“公子莫怕,我只是猜测。最近你多注意就是。若有异常,及时报告于我。”
“是,大人,”戚贤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说道。
······
回到家里,林啸凭着前世的记忆,做了一个煤炉子。
煤炉子做好,送煤的来了。
一辆独轮车上装满了上好的煤块。一人推车,两人在一旁扶着,三人都是黑乎乎。
卸了煤,仆人打来水,两个送煤的洗了脸,脱去上衣,洗了身子,露出黝黑的皮肤。
一人却不愿意洗,脸都不洗。
三人往外走,林啸看三人的步态,越来越觉得一个人好熟悉。
“站住。”林啸叫道。
“大人,您还有何吩咐?”一个年长一些的役夫道。
“你为何不洗脸?”林啸指着一个身材较小的役夫问道。
“大人,他是一个哑巴,脑子有点问题,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从来不洗脸,也没有见他洗过身子。
林啸一笑:“你们这样脏呼呼的从提督府上出去,本提督的脸面无光,过来清洗干净,不但要把脸洗净,身子也要洗净。小喜子,带他们去洗澡。”
“是,大人。”小喜子跑过来。
“大人,您是不是怀疑我们几个身上夹带了你家物品?”年长的役夫不满的说道。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