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哪里有伤?”
“脖颈处。”
袁木愣了一息,皇上让他调查龚雄父子,必须证据充分扎实,要是父子二人不服,或者掌握了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旦泄露,皇上肯定恼怒,会迁怒于他,自己这个案子就不完美了。
长阳宫失火,案件性质皇上已经定了,容不得这个老家伙说三道四,于是说道:“龚大人,您还是礼部尚书,好像不应该过问这个案子,如果是龚雄私下对你说过这个案子,也是他泄露案情,是渎职行为。这话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会追究责任的。”
“袁千户,我就是给您说说,袁千户秉公执法,若是查出来长阳宫失火的真凶,皇上肯定龙颜大悦,西厂提督的位置在手心里就攥紧了。”
袁木在心里骂道:老狐狸,你挖坑让我往里面跳呢?
“龚大人,请喝茶!”
龚太青心里骂道:一个小小的千户,我来这里给你极大的面子了,你竟然端茶送客。
“袁大人,你真的准备把龚雄的案子一查到底吗?”
“龚大人,话是这样讲的吗?皇上要是知道了,你们都脱不了干系的。”
“袁千户,我来这里想必你也清楚。查龚雄就是查我龚太青,我在大鄢朝廷混了几十年,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只是见你厚道,为人耿直,才亲自来见你的。我不想背后捣鼓人,也不想是阴招阴人,我来提醒你一句,工部侍郎胡威是怎么死的,这事还没有一个结论,如果龚家父子出了案子,会有人把胡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禀告皇上的,胡威的死,当时的提督林啸很是生气,不过一直没有调查出来结果。”
龚太青说了,站起来拂袖而去。
袁木在太师椅上呆愣了一会儿,见龚太青已经出门,慌忙在后面叫到:“龚尚书,请留步!”
龚太青站定。
袁木从屋里跑出来,讪笑着说:“龚大人,您来这里一杯水没有喝,袁木有好多事情要向您请教,望大人不吝赐教。”
龚太青怒气冲冲的折返回屋里。
袁木陪着笑脸说道:“龚大人,您是大鄢官场上的常青树,袁木哪里做的不对,您尽管批评,不过身在朝堂,身不由己,您是知道的。”
“袁千户,龚某父子倒台以后,你觉得下一个会是谁?”
“袁木从西厂的校尉出身,一直在西厂里混,厂督让做什么快就做什么。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事情,对朝廷上下不甚了解,不敢妄言。”
“袁千户,龚某父子倒台以后,袁千户肯定会被擢升为西厂提督,自从西厂成立以来,已经换过五任厂督,不说远的,王豹死了,林啸死了。都没有善终。为什么?西厂提督知道的太多了,西厂提督做了六部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所以西厂的提督向来没有好下场。还有,风闻言事,你诬陷了多少大臣。你跟着王豹,干了多少昧心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大臣们都记得清楚。”
龚太青把袁木忽悠愣了。
玩弄官场,你小子是一个雏儿。
“龚大人,袁木已经身不由己了。”袁木语气低了三分。
“你以为你是在为皇上效力,为皇上尽忠。朝堂上的皇上你你不觉得可疑吗?不光我觉得可疑,很多老臣都觉得可疑,有人使用妖术,窃取了大鄢的皇位。”
此言一出,袁木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