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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壮汉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是被石头狠狠砸了一下，都快要裂成两半了。
他惨叫一声，把还没来得及挥出去的拳头收了回来。
站在人群中的楚玧视力极好，一眼就看到壮汉手背上那种淤青。
他眼眸微眯，侧目朝茶杯盖飞过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道纤挑的身影正双手环在身前，一脸痞气地瞧着壮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此时，楚珊珊呆呆望着自己脚边杯盖的碎瓷片，听到这句话，她猛地抬头，目光一转，便对上不远处姑娘忿忿不平的目光。
这位姑娘的衣着打扮跟京城人不一样，她穿着天蓝色的对襟短衣，下身是一条同色系的百褶裙，纤腰紧束，百褶裙上以银线绣着格桑花。
浅紫色的花在她的裙摆处盛放，腰间一块方方正正的和田玉，班下缀了白色的幽穗。
小姑娘看着十五六岁的模样，梳了两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额上戴着额链，链坠恰好装饰在眉心处，雪白的皓腕上是一对古雅精致的银质手镯，有种异域风情。
她视线扫过楚珊珊，灵动的双眸楚楚动人，表情带着十足的正义感。
楚玧总觉得这位姑娘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是他仔细在脑海里回忆了许久，也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她。
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出手的功夫却干脆利落，身手极好。
楚玧瞅了她几眼，又瞧了瞧楚珊珊，很好奇她是如何一眼看出来楚珊珊是个姑娘家的。
壮汉拳头处传来阵阵剧痛，他怀疑自己的关节被那只茶杯盖子打裂了，看向这位小姑娘的眼神带着暴躁的戾气，“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是活腻了！”
小姑娘下巴一抬，学着他的语气反问，“那你又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谁？敢在本姑娘眼皮子底下欺负人，我看你才是活腻了！”
此话一出，茶楼里看热闹的人全都哄笑起来。
这可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只不过大家觉得她有意思的同时，又忍不住替她担心。
眼前壮汉长得极为彪悍，她一个小姑娘家哪里是他的对手？
壮汉视线扫过满堂哄笑的看客，脸色瞬间冷沉下去，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冲着小姑娘道，“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老子要打烂你的嘴！”
话音未落，他就快步朝小姑娘冲过去，举起的拳头也直往她脸上砸去。
嘭！
然而，壮汉刚冲到小姑娘跟前，小姑娘忽然猛地一个抬腿，一记飞脚便狠狠踢中壮汉的脸。
下一刻，一百好几十斤的壮汉就这么飞了出去，狠狠撞在身后两丈余远的台子上。
台子上的说书老头被如此巨大的动静吓得一下子噤了声，连书也顾不上说了，两只眼睛睁圆了，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下的动静。
壮汉趴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