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进议事厅,厅外柱子上的铜铃发出微弱地碰撞之音。
非凡听着宗剑派的人絮叨了半天,终于抓住了一个步听话,随即责问道:“如此说来,这位凝虚散人很可能就是真凶!”
陆知章赶紧解释道:“非凡大师,莫要妄下结论,凝虚散人是我虚字辈中最小的师弟,当年师父未及教他更加精深的武功便不知所踪,一来,他的武功并未如大师想象那般高强;二来,步听话自幼就是孤儿,由我师父抚养长大,自小就把师父当作父亲,可是师父突然离去,步听话便变得性格孤僻,虽然也经常闹事,是名副其实的‘不听话’,可是他从来都不会犯大的错误,这一点我可以性命担保!”陆知章神色颇为难看,倒不是生气和紧张的缘故,只是他想到了当年上官最离去的情景。
“如果不是他,那你们说还会有谁,我师弟确是死于宗剑剑术下,你们总得给我们少林寺一个交代吧!”毕竟是自己的师弟死了,岂能因为陆知章一句争辩和一声担保可以过去,非凡自然是不依不饶,要讨要一个说法。
陆知章逐渐平静,知道此事如此盘问下去也不是办法,当中恐怕也有许多误会,少林此番来到必定要有一个说法才会离去。于是,陆知章便想着先将此事缓和下再说,便如是应答道,
“这个,这样,等我六师弟回来,我们定会详细盘问,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
非凡虽然对宗剑派给不出一个合理说法而感到气愤,但是毕竟陆知章在处理事情的方式上并无过错和苛责之处,况且步听话亦不在宗剑宫中,也只好暂等调查。
“既然如此,你们定要仔细查问,给我们少林一个交代,方丈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千万不能坏了两派关系。”非凡将方丈之意带到,并点明此事利害,言语之间已经没有先前那般晦重。
“方丈所言甚是,我等必定在三日之内寻回步听话,尽快给你们答复!”陆知章一直客气恭谨,倒有宗剑派做事的风范和气量。
非凡听到这个回答却也顺心,毕竟真相不明,也不敢过分强势将此事判定,便准备领着众人正要下山往小镇歇息,以待三日后查证.
临走时方才发现,悲哀大师已经不知所踪。
不禁失声问道:“师叔呢?”
陆知章见悲哀方才还在,转眼便没了踪影,看着非凡担心着急的样子,一来,怕悲哀跑进宗剑宫捣乱,做些其他事情;二来,悲哀在议事厅不见,于情于理也应该协助寻找;于是便命自家弟子各处寻找悲哀。
守卫宗剑宫们的弟子来报,说看见悲哀往山下去了.
原来,悲哀一直觉着无聊,一心想着喝酒吃肉,便趁着尚有为等人进来之际,偷偷离开了!
非凡知道师叔定是下山偷吃酒肉了,便回身向陆知章说道:“我师叔不知所踪,我们暂且在贵派寄住一宿,不知方便否?”
“大师一路风尘,未及远迎,已是失礼,小住几日又何妨,招待不周之处,届时还望大师海涵才是.”
非凡并未回应,只是行了个佛家之礼.
陆知章随即便命玉虚散人李清莘安排住宿。
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众人也确实疲累不堪,非凡等在李清莘的引领下来到宗剑宫的厢房便安歇了下来.
陆知章随即便命童音立和尚有为下山寻找不听话,责令二人务必三日内将不听话带回宗剑宫.
对于今日之事,陆知章心中疑惑重重,非常大师虽然武功算不上一流,可在武林之中也算是厉害的了,竟有人一剑将其刺杀,毫无抵抗余地,用的却正是宗剑剑术,他心中清楚不过,步听话除非是偷袭,不然绝无这个功力.想着想着便突然有些伤感.
陆知章想到了一人,正是灵虚散人渠自成,可是这位师弟已经失踪好几年了,怎么又会突然冒出来呢?陆知章不免心中颇为疑惑,多年处事经历,却也未曾这般困顿难解.他有种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江湖又要起波澜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波澜从何处起,又会影响多大.
非凡在宗剑宫歇息了半个时辰后,跟随非凡的一年轻弟子不禁问道,
“师叔,我们今晚一定要在宗剑宫过夜吗?”
非凡知道这位弟子的秉性,他做事一向老道沉稳,也颇具安危意识,他这一问,非凡便知道他心中所思所虑.便解释道.
“你放心,此事虽无铁证证明非宗剑派所为,但也无确凿证据指证就是宗剑派所为,一来,宗剑派若对我们动手,自然不打自招,他日少林又岂肯放过宗剑派;二来,你师叔祖未曾回来,他肯定会上山寻找我们,若是我们走了,他老人家寻不到我们,又或者遭遇不测,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听完非凡的分析,这位和尚便不再多言,自是心中思量着他日办事的思维进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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