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腿部中箭后倒在地上,身边的士兵本想搀扶起他,回头见鬼脸老怪骑马追来,便不敢相帮,赶忙逃命。
鬼脸老怪见董文炳已经跑远,已经中计,生怕再有诈,便也不敢继续追击董文炳了。
那名受伤的士兵拖着受伤的腿艰难向前爬行,身后留下一个长长的拖痕。
鬼脸老怪向来心狠手辣,如今受了戏谑,自然怒不可遏,他骑马来至那名受伤士兵之前,轻身下马,便一脚往那士兵腹部踢去,直把他踢得翻过身来。
刀陀亦上得前来,见鬼脸老怪如此磨蹭,便不耐烦说道:“何不一刀解决了他?”说着便举刀要将那名伤病劈成两半。
鬼脸老怪立时伸出拐杖挡住刀陀手腕,“不可,你没听见那领头的说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吗?”
刀陀较为愚笨,不明白鬼脸老怪的意思,便疑问道:“什么意思?”
鬼脸老怪解释道:“既是调虎离山,那么真的忽必烈必然今日有要事出去,不然,何必费那么大周折。”
刀陀立时领悟,便立即拿着大刀指着趴伏在地上的伤兵,厉声讯问道:“快说,你家王爷在哪?”
那伤兵摆出一副凛然不屈的样子,大声回道:“不知道。”
鬼脸老怪可是个急脾气,口中嗫嚅道:“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肯说了。”随即将拐杖重重打在插在伤兵腿上的箭矢上,那箭矢便插入伤兵腿中更深,怕是穿过了骨头,以致他头顶立时冒汗,脸上皱起,双手紧紧握起,那青筋明显暴起,不禁惨痛哀嚎。
“你说不说?”鬼脸老怪再次厉声讯问道,说着便要再次动刑。
“我说,我说。”那士兵哪里扛得住,未等鬼脸老怪再次动手,便立时妥协求饶。
“快说。”鬼脸老怪用拐杖指着那伤兵喊道,
那伤兵低着头,弱弱地回道:“风华寺。”
鬼脸老怪暗自细想,风华寺在相反方向,若是调虎离山,却也合理,只是不知道忽必烈在那里究竟作甚,便又大声问道,
“你家王爷去那里干什么?”
那伤兵沉默不语,不愿再说,
鬼脸老怪便又举起拐杖,欲意再次施刑。
“议和。”那伤兵立即喊道,鬼脸老怪及时收住收住拐杖。
“宋军主帅贾似道向我家王爷暗中求和,我家王爷前去谈判议和。”那伤兵复又解释道,
鬼脸老怪将信将疑,询问竺韵诗等人道:“你们觉着可信么?”
竺韵诗说道:“议和乃是军机大事,他一个小兵怎会知道?我觉着当中有诈,我们还是小心得好。”
鬼脸老怪听着有理,便拿起拐杖再次恶狠狠地指着那伤兵说道:“你一个小兵怎会知道如此军机大事?”
那伤兵回道:“我是大王的近卫兵,每次商议军机大事,便是由我们近卫兵在营帐外守值,那日大王召开军机大会商议此事,便是由我在外守值,便无意听到了这个事情,若不是你如此折磨我,我是决计不会说出来的,还望诸位念在我道出实情,饶我一命,求你们了。”说着便强撑着向鬼脸老怪磕头。
鬼脸老怪望着竺韵诗等人,说道:“我觉着此事或许是真的,听说前日里,漠南王强攻鄂州城,死伤不少,还差点死了一员大将,若是宋军主动求和,漠南王说不定会慎重考虑此事,毕竟,咱们漠北王在漠北对他的压力也不小,这一点,漠南王应该知道。”
刀陀倒未细想那么多,倒是直言道:“管它是真是假,去风华寺走上一遭不就知道了,凭着我们的武功,他们只有怕我们的份,岂能对付得了我们。”
刀陀一眼直中众人要害,鬼脸老怪细思大悟,说道:“刀陀说得对,若是漠南王想在风华寺设局对付我们,大可不必以调虎离山之计引开我们,我想,他确是有要事要去风华寺,又怕我们在路上对他不利,所以才用此计调开我们。”
竺韵诗眉头一蹙,说道:“可是,我总感觉有点不对。”
尚门赛罗见着众人在此讨论不休也不是办法,生怕错过时机,便当着五人的面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已经错过一次刺杀,若是不能完成任务,怕是回去不好交差。”
尚门赛罗一言直击痛处,众人便没了异议,便决意往风华寺走上一遭。
五人怕去得晚了,耽搁了时间,便快速跃然上马。
临走之前,鬼脸老怪取出弓弩,在马背之上回转身躯,朝那草丛中趴伏的身影射去一箭,那道微凸的身影随即瘫倒在地,被高出的草遮盖了身影。
五人扬鞭策马,往风华寺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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