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心里还生着气,傅璟佑宁愿听别人的,信别人的,也不愿意相信她,她不会原谅傅璟佑了。
既然不想有瓜葛,也不做朋友,那就彻彻底底!以后都不要在一块儿耍了!
陆淼愤愤地想。
索性花生芽也不找了,直接回知青点。
傅璟佑眉宇压低,凌唇紧抿,站在地头目睹陆淼的身影越走越远。
他知道,他不该来,但是克制不住的还是来了。
就是为了确认一下,她的情况怎么样,还好不好……
是好的,这就足够了。
似乎是默认了这一段渐行渐远的关系,陆淼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后,傅璟佑收回目光,循着后山小路绕回队里把东西送回去,紧接着也转身回了家。
……
再说陆淼,即使干活不在一块,只要是上下工路上遇见,或者看见哪片地在拔花生,她都要过去打声招呼。
后来一闲下来,准时准点地就凑过去跟在婶子和嫂子们的身后,捡起花生芽来。
次数稍微多了那么几次,队里就不少人知道这事儿。
陆淼生的水灵,只要把她撩炸了毛,平时她也是乖巧礼貌的,队里一些年纪大的叔叔伯伯们遇见她了,也爱打趣。
就着陆淼捡花生芽的事儿,有些个总在玉米地忙活的叔叔伯伯们,隔着老远看见她,就问:
“陆知青,花生地里不要的花生芽你拿着当宝,那玉米地里还有长不大的玉米,手指粗细的,你要不要?”
长不大玉米?
那不就是玉米笋吗?
陆淼赶忙蹭了一把脸上的汗,起身高声应答:
“要!就是伯伯,玉米笋队里没人要吗?我要是拿了,队长会不会给处分?”
“害,那东西就跟花生芽一个性质,你呀,就放心吧!”
入了秋,春季栽种下去玉米秆供养不够,后面新窜出来的玉米不仅长不大,还会跟其他已经进入生长期的玉米争夺养分。
平时他们采收都是直接掰下丢地上,踩进地里沤肥的。
这东西压根就没人稀罕,也更加谈不上什么处不处分的。
陆淼听他们这么说,也就放心了,高兴道:
“那行,谢谢伯伯,等一会儿我完成这边任务地了,就过去看看!”
“行嘞。”
那叔伯笑呵呵应声,走时还不忘感慨:
“知青同志就是厉害,认得字不说,地里的活儿干得也越来越好了,呵呵……”
陆淼听了差点双手捂脸,怪不好意思的。
心里记着玉米笋的事儿,陆淼下午紧赶慢赶干完地里的活儿,提着水杯和擦汗毛巾就去了后山玉米地。
中午搭话的叔伯还在这一边,见她来了,连忙招手打起招呼。
“陆知青,你过来了。”
说着话,人也朝地头这边走来。
“伯伯,我过来看看。”
“哈哈,晓得晓得,以前这小玉米都是直接踩进地里沤肥的,你说要,我就掰了收在一起了,你瞧,不就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