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便买了一张机票,飞机已经起飞了,她去了香港。”
“她还在孕早期,不应该坐飞机啊!”杨珞珈想到了这个。
“她一向是那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哪里会管那么多?”楚天成叹了口气,“你们快回来吃饭吧!你们回来,也能让其他宾客少些胡猜乱想。”
杨珞珈挂断电话:“楚伯伯让我们回去吃饭……”
“吃毛线饭?”安迪直接急了。
“何毖坐飞机去哪儿了?”徐知焦虑地问。
“香港,已经起飞了。”杨珞珈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她只是想要逃离,去哪里并无所谓,买了最快起飞的一架航班。”
“只要没有想不开就好。”安迪松了口气。
“那我们回去吃饭吧,就当是给楚市长一个面子。”慕容威拍了拍杨珞珈汗湿的后背。
“我没有胃口吃饭,我已经快要被堵心死了。”安迪是个性情中人。
“安迪,我们应该回去,楚家、何家今天晚上已经够丢脸了,我们回去好好吃饭,至少能从一个侧面证明,这个婚礼还在进行。”徐知要理智得多。
“我靠!我们竟然是用来维-稳的吉祥物啊!”安迪骂了一句。
“我去车里补个妆,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像女鬼?”杨珞珈颓丧地说,她的头发被江风吹得胡乱飞起,汗水也导致了脱妆,看起来有些邋遢。
徐知和安迪先回到大宴会厅,杨珞珈和慕容威坐回到劳斯莱斯里,杨珞珈就着车内的灯光给自己补妆,慕容威用湿巾帮她擦去脖子和背上的汗水。
“珞珈,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楚昊峰突然从台上走下来,跪在你面前求婚,你答应了。”慕容威终于将这件事说了出来,“还好这在现实世界里没有发生。”
“原来你的梦那么狗血!”杨珞珈在补眼线,她的手在轻轻颤抖。
“现实比梦境更狗血。”慕容威如此说道。
“今天晚上,太多人都受到了永难痊愈的伤害。”杨珞珈难过极了。
“珞珈,秦晴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你害怕吗?”
“有点怕,我怕她说出我的名字,这样会给你和楚哥哥带来更大的尴尬。”
“网上肯定已经有各种猜测了,关于楚昊峰的心上人,还有他的病情。”慕容威淡淡地说,“秦晴给出了那么多提示,民众最乐于猜谜。”
“秦晴和她的两个兄弟不一样。”杨珞珈喟叹说道,“为爱痴狂。”
“秦晴确实是个情痴,但她这么做实在太傻,不光让何家和楚家恨得牙痒痒,也把秦家的脸给丢尽了。”慕容威甚至能想象出秦廷暴跳如雷、秦铭气急败坏的样子,“楚昊峰更不会对她多出一点好感,没人愿意受到这样的威胁,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事已至此,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杨珞珈沮丧地摇了摇头。
慕容威从杨珞珈的包里拿出梳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梳头。
杨珞珈心里一软,温柔问道:“我们的婚礼,会不会也出这种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