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跟你说?”秦仪不可置信。
“何止是一句话啊,半个字都没有跟我说,妈妈,那种场合,他怎么可能理会我,他巴不得我离他远远的,谁也看不出来我们的关系才好呢。”
陆非夏换好鞋走进客厅,这时候纪刑年已经清洗完毕,他穿着宽松的睡袍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电脑,十指飞快地在电脑上游移。
陆非夏从书架上拿了本罗曼·罗兰的《名人传》来看,这本书是纪刑年的,还是原文版,正适合她这种法文学习生。
手机里秦仪的声音还在继续,无非就是现在各有各的生活,他们两不相干,他们见面就算是半个字也没有说也是正常的,让陆非夏不要怪他。
陆非夏口头上应和着,但是心底的疙瘩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解开,不怪不怪,她又不是神仙,能做到普度众生,无欲无求,她才没那么大度。
陆非夏的心情因为这通电话变得极度不好,最初在宾利欧陆狭窄的车厢内的尴尬也被突如其来的烦闷抛诸脑后,她躺在沙发上,手里的《名人传》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全成了摆设。
“你会法文?”纪刑年明明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却突然向她抛来了一个问题。
陆非夏挥挥手:“勉勉强强过得去。”
“你还会什么语言?”
“中文。”陆非夏接话道。
纪刑年:“……这个不用你说。”
陆非夏摸摸鼻子,凑到纪刑年的身边去,他的电脑屏幕上一堆她看不懂的数据,陆非夏只是瞄了一眼就觉得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