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刑年慢条斯理地去解衬衣的纽扣,正色道:“我们是夫妻,一起洗澡有什么不可以吗?”
夫妻当然没什么不可以,只是他们,她……
“我不洗了。”陆非夏脸色绯红,慌忙摆手道,“真的,纪刑年,我身上有伤,不适合洗澡,我不洗了,我怎么想起洗澡呢,简直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说着她就去搀纪刑年的手臂:“你公事处理完了吧,我扶你回房休息。”
纪刑年靠在门上不动,陆非夏小心地抬头朝他望去,他生得极高,她只够到他的下巴,她嘿嘿讪笑:“我真不洗了,我扶你回去,大家各自休息吧。”
她仰着头,白皙的脸蛋上两处红晕未退,像是染了胭脂,那种青春靓丽的美无声地向外散发着活力与朝气。
他忽地想起今日她打纪城则的时候,像个为了保护自己孩子的暴怒小狮子。
保护……
纪城则今日的那种话,他已经从谢琴的口中听过无数遍,从最初的愤怒到最后的麻木,今日再从纪城则的嘴里听到时,他并不意外,甚至不打算和他计较。
但是她却突然冲上去揍纪城则,只为纪城则骂他。
心底不知哪处逐渐变得柔软,好像有温水趟过,慢慢融化了身体最深处的坚冰。
纪刑年的手指轻轻捏住陆非夏的下巴,拇指和食指在她的下巴处来来回回地摩擦,女孩子绯红的唇线映入他深黑的瞳仁,无声地挑起了藏在他身体暗处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