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燕觉得自己的头风病又要犯了,这都干嘛呢?
“咳,爷。”吕氏低低唤了皇甫衔一声,那意思这场子太尴尬了,是不是得说点啥。
皇甫衔回神,“咳,开宴罢。”
得皇甫衔令,下人捧着菜肴鱼贯而入,各类美味佳肴层出不穷,身旁有下人斟酒,府内请了歌姬舞姬前来活跃气氛。
正在热闹之际,有人回禀,侧福晋闫氏到。
一时大家都看了过去,只见来人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双眸似水,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带着病的身子此时并没有成为拖累,反倒为她凭添了几分柔弱,每一步似踩在云端,若风拂柳,仙气十足。
“给爷请安。”由下人扶着,颜如玉飘飘而拜。
云梦瑶心里给她点个赞,瞅这出场,夺人眼球啊有没有,看看皇甫衔,眼睛都看直了,她说怎么找不着人呢呢,半天在这等着惊艳亮相呢啊。
皇甫衔愣了半晌,其实在想这是谁。
侧福晋闫氏?他想起来了,府里有个侧福晋,体弱多病,入府后他都没见过几面,印象中他那侧福晋虽容颜秀丽,但常年带病脸色可是蜡黄啊,今儿一见,他实在很难把两者联系到一处。
半晌终于,想起来人家还在哪蹲着呢,皇甫衔连忙出声,“免礼,闫氏身体可好些了?”
“劳爷记挂,婢妾好些了。”颜如玉含羞低头,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我就说姐姐是天仙一般的人儿吧,你看你一来,都把爷的魂儿给勾走了。”云梦瑶坐在位子上支着下巴扬声道,今儿她穿的一袭玫瑰色银鹊穿花丝裙,两只金蝶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面似芙蓉,眉如柳,低垂鬓发斜插流苏金步摇,珊红玉镯戴在皓腕,朱唇微微上扬,端是娇艳欲滴明丽动人。
她和颜如玉好似两个极端,一个明艳似火,一个温润如玉。
“说的是什么话。”皇甫衔有点儿尴尬。
“人家说的没错啊,姐姐一出来,爷你的眼睛都直了。”云梦瑶对着皇甫衔笑嘻嘻地说。
“好了,闫妹妹赶紧坐下,刚好些可不能再病了。”吕燕打断俩人的对话,吩咐下人给颜如玉安排座位。
“谢姐姐。”颜如玉再拜,随后被丫头搀着到一边坐下。
歌舞继续,众女虽不忿颜如玉一出场就占了大便宜吸引爷的目光,但也不能表现出来,一时间重新热闹起来,气氛也算和谐。
待舞姬跳完退下,接着就是各个女人各显神通的时候了。
年纪稍长些的便弹弹琴,作作诗,显示自己沉稳有修养。
年纪稍小些的就跳跳舞,唱唱歌,显示自己活泼有身段。
力求让皇甫衔注意自己,哪怕只是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稍微多一点,她们都高兴。
但皇甫衔反应并不大,只是随意看看,毕竟没什么新意。
待大部分人都露完了脸,颜如玉由白芷搀着出来,站在正中柔声道:“婢妾才疏学浅,只作画拿得出手,婢妾以今日端午之题,做副画,爷看可好?”
“哦?如玉还会作画?”皇甫衔有些兴趣,他本就爱字画,早没想到自家妻妾中有会作画的,“甚好,来人,准备笔墨纸砚。”皇甫衔吩咐一声,下人赶忙准备。
待文房四宝备好,颜如玉款步来到桌前,刷刷点点,一丝停顿也无,不一会儿,一副端午图跃然于纸上。
图中则素朴清雅,寥寥几笔,韵味十足,似乎可见饮酒小酌的悠闲场景,凉亭外鸟语花香,清新宜人,画中人物不多,却把端午朋友小聚,吟诗作对悠然自得的氛围勾勒出来,几个丫头站在一旁伺候,桌上有未剥开的粽子,从凉亭鸟瞰,远处湖面正在赛龙舟,岸上仿若有人群观看。
颜如玉做好画后,她拿起画作款步金莲来到主位呈给皇甫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