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还以为是粉丝,但是当她看向了那几个人后,他们脸上不约而同出现了害怕的反应。
沈颜:“?”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她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没摸到异物,但却有着凹凸不平的手感。
她手臂一颤,连忙看向了镜子。
只见镜子中她的脸上布满了连成片的疙瘩,又红又硬,尤其可怖!
“啊!”她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她的脸,无不吃惊,“沈颜,你的脸是怎么了?”
“她喝了商陆泡的水,加重了过敏反应。”秦以漾道。
上午时沈颜虽然用了面膜后过敏了,但红疹轻微,经过遮瑕后看不出来了,但随着商陆加重了过敏反应,已经没有办法通过化妆来遮盖了。
医生也安慰沈颜,“这几天不要化妆,会好的。而且你们都是年轻人,恢复能力强,要是脾胃虚弱的老人就遭了。”
慌乱中,安柔隐隐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但看着女儿近乎毁容的脸,她也没心思管其他的。
唯恐担心女儿脸上落疤,无法嫁入豪门。
次日一早。
老爷子收到了安柔寄来的东西。
他眉头一拧,直接让管家扔了。
此时,沈北辰开口道:“爷爷,这是安柔阿姨的一片心意。”
上次工地发生事故后,沈北辰骨折了,手臂至今还打着钢钉,虽然他也埋怨沈颜在关键时候躲开了他的手,不过他倒是能理解沈颜的恐惧。
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而已。
“哼!你要是怕糟蹋这番心意,你就吃。”老爷子戴上花镜,翻阅着今天报纸上的新闻,“我老头子还没活够,怕被人下了毒!”
老爷子心里门清,他是安柔名正言顺嫁入沈家的唯一绊脚石。
要是他死了,就再也没有人会阻止他们了。
“爷爷!”沈北辰劝道。
“您对安柔阿姨的误会实在太大了!她和颜颜妹妹是好人,对爸爸好,对我和小南也好,您为什么非要纠结于身份和地位,一定要做棒打鸳鸯的封建大家长呢?”
“棒打鸳鸯?”老爷子笑了,“确实,用鸳鸯这种无情无义的鸟形容他们俩贴切得很。”
“爷爷!您怎么能这么说爸爸和安阿姨?”
“你啊,你啊!”老爷子摇头直叹,“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蠢钝如猪的孙子?”
他之所以没有告诉沈北辰和沈照南兄弟二人关于他们爹和安柔的腌臜事情,是不想他们父子反目。
如今听着沈北辰对安柔母女的夸赞,认贼做母,只觉得荒唐。
“是您太固执了,爷爷。”
沈北辰心中烦躁,索性从密封罐里取出来两片人参蜜片放在了水杯中,喝了下去。
此时老爷子翻了一页报纸,看着一则报道的标题写着:《太荒唐!女人把商陆误认成人参,差点害人性命》
有意思,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报纸旁边还有一个照片,老爷子推了一下花镜,愣了一下,“这不是安柔吗?”
闻声,沈北辰也端着水杯走了过来,“安阿姨上报纸了?”
他以为是安柔又做了什么好事登上了报纸,扬唇道,“我就说爷爷您对安阿姨有偏见——等等,商陆误认成人参?”
他一顿,目光僵硬下移,看到了空了的杯底。
下一秒,杯子应声而碎。
他吃毒药了?!
好在老爷子头脑冷静,当即拨通了急救电话。
同时,心中不由得感慨:他猜对了,安柔这毒妇果然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