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心不烦。
挺好,
萧玉书提起来的心情终于得了短暂的松懈,这倒是不用挨训了,
可……
他低头看着自己小手掌心破皮通红的那一块,
许是回归了小孩儿身体,连带着心理也隐隐稚嫩了些,
萧玉书此刻只觉得手疼的厉害,娇气的有点鼻子酸。
上了车,
前面有司机安静稳妥的开着,
萧凛坐在后座,萧玉书老老实实坐在另一边,怀里抱着自己的书包,父子俩皆是看着窗外飞逝而过场景不说话。
萧凛不想说,萧玉书不敢说。
于是车里就这么保持着极其压抑的安静,空余车身在路上行驶的嗡鸣。
外面的场景跟萧玉书记忆里的没有两样,看腻了的路口,看腻了的红路灯,看腻了的高楼大厦,
一幕幕都在车窗外面飞速闪过,没有什么新鲜的,
唯一特别的是,
昏黑车窗之上,从里面隐约倒映出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男人的身影。
萧玉书就这么偷偷看着,
看着身侧早在记忆里淡化痕迹的男人脸上从未变过的严肃冷峻,看着他利索的短发,宽大修身的黑色风衣,一丝不苟的衣领 还有每一次在与萧玉书身居同一空间时都透着掩饰不住的不满意的双眸,
萧凛很要强,企业是,家业是,自己是,对自己这个第一个孩子也是。
所以使得萧玉书小小年纪、在书包原本只需要装一两本小书还有个本子铅笔的时候就拿起了一堆看都看不明白的名着。
字多,晦涩,难懂,
这些都不是萧玉书最讨厌的,
他最讨厌的就是身后背着的比其他同龄小孩子大且沉还黑黢黢没有什么图案的书包。
“到了教室,仔细听着老师怎么讲,其他学生怎么玩闹是他们的事情,你别沾了那些习惯,下了课就看书包里的书,认真看,不许跳着敷衍,我回来会问……”
走在新生报到的路上,萧凛目不斜视的朝前走,嘴里冷漠的说着萧玉书早就听过一次的苛刻叮嘱,
没什么特别的 反正就是告诫萧玉书好好上课,不准跟其他小孩儿一样玩着聊那,什么传小纸条、画小画、玩小卡片之类的都不行,只让萧玉书努力学,赢在起跑线上。
这些无所谓的车轱辘话听得萧玉书有些磨耳,他一声不吭的跟在萧凛身边,小短腿迈动的飞快,饶是萧玉书这样努力,他还是有点跟不上萧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