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君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秦剑问的虽然很平淡,可他心中却是紧张异常,严小君轻轻的一个动作让他心中一时间如释重负,不觉的长处一口气。
严小君仰起脸来看着秦剑,问着:“怎么了?”
秦剑微笑着说:“没什么,对了,你义父有没有提起过满天恨雨针?”
严小君摇了摇头,却又否定的说着:“秦大哥、义父曾提起过一次,过去太久、我刚刚都想不起来了。”
严小君的心绪又回到那时,幽幽的说着:“义父那天很生气,自言自语着满天恨雨针永远消失了,永远都别再奢望,它和慕容孤峰一起死在听风崖了!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他老人家的名号我都不知,可我也不敢去打扰义父,直到我离开时,义父还是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只是让我拿着他身上唯一之物、那块玉牌来这里,他恨之入骨的仇人自然会知道他是谁,看到方先生的时候我的心里已只有义父的痛苦,所以、、、、、、”
秦剑轻抚着严小君的秀发,也许这只是在轻抚严小君的伤痛而已,严小君的心情渐渐平复,从他在秦剑怀中的安逸便可看出,看着静如明镜的池塘,感觉着严小君平静的心跳,秦剑这才又问了句:“小君、满天恨雨针是你义父的护命绝学,你是他唯一的传人,怎么没有传授你呢?”
严小君轻声说着:“我不知道,也许是痛苦的原因,义父很孤僻,他虽然心里把我当女儿,可他很少真正的和我谈什么,大多数时候我们一天都很难说上几句话,他也从来不说他的事。记得我也好奇的问过,可是我提起时他会回避,然后就会很久的沉默,从他脸上就能看出他很痛苦,他已经每日里忍受那样的折磨了,所以那些会让他不开心的事我重来都不会提了。”
秦剑有一点失望,他无法从严小君那里得到任何线索,却更多的是侥幸、开心,严小君的话至少在他看来没有欺骗,每一句都值得他深信。严小君在慕容孤峰那里就是一个单纯的女儿,慕容孤峰所给与她的只是被压抑、无法完全付出的爱,他没有把任何的危险带给她,从严小君的话里秦剑明白了这些事。
秦剑也无法再从严小君的话语中得到什么,他也更愿意享受这很久都不曾有过的暖,一种只有亲人才能给与的暖意,秦剑看着平静的池塘,感受着严小君的平静、安宁。
方不闻已睡下,秦剑一路到来的动向他都知道,剑宗和剑盟分堂的调动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线。
方不闻知晓天下事并非他可以看到一切,而是有许多的人在延伸他的视线和听觉,让他可以洞晓一切。
秦剑离开桃川镇,方不闻的眼线就一路跟下来,严小君在汉阳、安康接壤处的林中一怒斩杀****的消息一传回来,方不闻就发出几道指令,近处、远处的高手都在往回赶。
江湖是一个挥金如土的世界,所以桃花岛会存在,方不闻会洞悉江湖上的一切是非,如果桃花岛被攻陷、方不闻被杀,以后收集、调查江湖消息的人就不会再拿到佣金,以供他们享受奢华的好日子,所以他们不会让桃花岛沦陷、雇主被杀这种事发生,他们会尽力护卫桃花岛,至少也会把方不闻救走。
清晨、鸟鸣悦耳袭人,阳光还没有进入栖虹庄院,湖面已先沐浴在阳光的温暖情怀中,两艘装饰华丽的大船停在看去无边无际的湖面上,锡金描柱、楼彩生艳,印染着朝阳无尽的光晕恩泽,在这大船前方、左、右百米外,三艘乘风破浪的小船引路、护卫。
往昔湖面上这一方冷清的湖道此时显得热闹起来。
方不闻从前厅楼阁上下来,来到大厅中镀步、沉思了片刻,去准备早饭了。
岛上的岁月并不清苦,隔一段时日便有船来送食物,肉食也有却很少,因为方不闻很少吃肉,只是一些鸡肉送来,放在后院一处不被四季左、右的冰窖里,再有便是一些鲜活的鱼儿养在几处池塘中,可岛上生活却是寂寞乏味,所以方不闻有很多时光便在饭菜上消磨去,习惯也就被迫成了喜欢。
严小君早上起来洗漱了一番,刚出来正逢秦剑洗漱完出来,把木盆的水,浇到院中一颗桃树下,放了木盆和严小君一起来到大厅中,人未到先有一缕缕香气袭来,方不闻用碗扣着几道清淡的素菜和一道汤,正坐着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