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怎么不错也比不过出身王室的凤阳公主不是么,凤阳公主待丞相的情意他们都看在了眼里,热烈又执着,这样丞相大人都无动于衷,她又如何能得到丞相的青眼呢。
傅宁仍是带着浅笑,执着华敏的手未松
“阿敏,喜欢一个人呢很多时候不是论配得上配不上的,当年我嫁予大司马的时候他已经是朝堂上光风霁月的人物了,我不过一个外姓王侯家的女儿,他若是娶了帝都的王室将会更有利。可是喜欢就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我竟然大着胆子同他说话,同他接近,你看后来我不是嫁给了他,这么多年我虽则只诞下槿儿一个女儿,可是还不是容宠不衰,无一侍妾。阿敏,喜欢一个人千万不要因为其他任何原因而轻易放弃,他是你最喜欢的人,甚至是甚于性命的人,如果不曾拼尽力气去争取一次难保他日不会后悔。”
傅宁说到后来的时候华敏逐渐抬起眼眸,眼睛里面逐渐有了明亮的光彩。
是啊,言容是她此生最喜欢的人,她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系在他身上。她会放弃,那也是在她尽力之后,如今绝对不可以因为其他的人和事而放弃她最喜欢的人。
“我知道了,表姐,谢谢你,我知道了。”
明亮的阳光落在盛开正艳的繁花之上,人面更娇。
打压富豪的皇令已经自帝都散至大魏的州郡之中,顾颐最近忙的不可开交,言容手底下的也在尽力核实。北宁易等着收上来用来出使各国的财物,云复立于朝堂安守本分。
言容伸手揉了揉疲累的眼眸,已至亥时可是还有厚厚一摞文书未完,都是些近日来顾颐报上来各州郡富商的钱财情况。
那个老狐狸,至少隐报了三分之二的财力,这样即使后来收上来了,也大大折损了不少。如此一来,不得罪士族,在皇上面前又显得尽心尽力。如若言容执意要彻查下去,后来得罪士族富商的便是他了,没了士族拥护,只怕他这个大魏丞相也要失势不少。
可是白芷说得没错,不趁着现在除了世家与富商的勾结,只怕将来他们做大,皇权都无法控制。但为何,最后这个烫手的山芋落在了他手里。
白芷啊白芷,真是出得好点子。
回头望了望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的白芷,没来由的,看见安安静静闭着眼睛的女子他居然勾了些唇角。站起身子朝床边走过去,沿着床沿坐下探了探她的脉息。
还活着,没死。
没想到他堂堂大魏丞相居然会因为怕一个女子死了而守着她房里看着,言容自嘲地笑了笑,烛火辉映着他的面容,一袭宽大堇色衣袍,发丝未束散落了下来。
“啊,鬼啊。”
惊恐的吼声中带着虚弱减了不少力度,以至于守在房外的丫头并没有听见。
白芷才睁开眼睛的瞬间看见就是言容一头披散在肩头的青丝,加上大晚上的,害得她人都没看清就吼了出来。待到看清之时,言容的脸色已经冰冷了许多。
“是丞相大人啊,哈哈,我刚刚在你身后看见了一个鬼影,您可得当心点。”
这胡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你都已经半条命踏进阎罗殿了看见鬼也是寻常的事。”
言容轻哼了一声神色不佳道,白芷的伤口本就严重如今中了毒虽然清了一些到底也是严重的。看着她吃力地爬着起来靠着,言容到底是过去搀了她一把。
“不是有丞相大人您在吗,你说过会护我周全的,别说半条命踏进阎罗殿,就是连脖子都进去了丞相大人也能把我救出来是不是?”
半仰着头望着言容,因为伤口的痛蹙了蹙眉头,偏偏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意,言容本是气的,现在看她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我是要你性命的,怎么会救你。”
自上而下打量着她,一副嬉笑的模样,脸上全无血色。
“丞相大人一言九鼎说过会救我命就一定会,是小女子小肚鸡肠,误会了大人,别见怪啊。”
白芷不是没有怀疑过言容要取她性命的,可是下毒之事来的太过于蹊跷,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设计让她怀疑言容一样。偏偏太过凑巧的事情她是不信的,她不傻,否则也不可以坐上百丈山山大王的位置,荡平了十六个山寨。
一开始那一刀的确是要她性命的,如果她的心脏长得和常人一样早就死了。这一次的毒却不同,她本就伤重,若是掺了剧毒必死无疑,可是居然让她活下来就说明没有下死手。丞相府密不透风,那人这样做十有八九是想挑拨离间。言容手中捏着她的把柄,没必要再这样惺惺作态博取信任让她听话,所以这一次真的不是言容。
言容本还打算如何做才能让这个女人想明白于他无关,没想到一觉醒来就什么都看透了。
不知是高兴白芷的聪明还是其他,言容勾了勾唇角,坐在桌旁替白芷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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