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申大人!人申用懋有名有字!”
姜父闻言有点哭笑不得。
“他比夫君小几岁,又是申阁老的儿子,我不称他小申大人,又称他什么?”
“好好,夫人说的对,就叫他小申大人!”
面对夫人的不悦,姜父很快认怂,伸手搂着姜母继续说道。
“为夫说是也不是,乃是因为申阁老出手既有他念及爹的原因,也有为那位小申大人之意,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哼,那妾身说的可有错?”
“夫人说的当然没错!”
好不容易把姜母哄好,自然不能再让她翻旧账。
“这个申阁老倒是好算计,帮了忙儿还要让人知晓是他做的!”
“呵呵~不如此,将来为夫怎么还这个人情啊!”
姜父看得很开,他人无故帮衬自己,必定是有所求,只不过将来有个计较,还人情也是要在能力范围之内!
“为夫近来也常思今后之事,上次申敬中拉拢为夫,仅仅凭他,为夫自然不应,但如今申阁老欲极力帮扶,为夫自然要考虑一番!”
“夫君想出仕了?”
姜母好奇的问道,这些年来,她深知自己夫君和那顾氏兄弟一样已无出仕之念,反而热衷于讲学及以文会友,对他突然的转变有些诧异。
“夫人,你这几年也常说生意难做了些,尤其爹过世之后,更是如此!”
见姜母要说话,姜父忙阻止她,然后继续说道。
“不是怪夫人,为夫晓得这世道本就如此,当年我辞官归家,好在有爹的余荫,家里还好些,不过自打爹过世后,我若丁忧结束,不在朝里为官,单单凭为夫一介闲居进士,将来很难维护府里乃至姜氏一族!”
“尤其毅儿聪颖如我当年,顾家两位兄长来信言道毅儿学业精进,若能坚持,将来科考不难有一番作为,何况毅儿学业之余,甚至搞出来玻璃这种价值万金的东西,为夫若不努力,如何保住这家业,乃至像申阁老一样将来给毅儿铺路!”
姜父冲爱妻挤挤眼睛,夸姜毅时还不忘带着自己,而且他也知道玻璃是一大吸金利器。
“辛苦夫君了!都怪妾身当年不争气,过门许久才有毅儿这孩子!”
姜母心疼的抱着姜父,有些愧疚的说道。
“夫人哪里的话,当年为夫醉心科场,然后入朝为官,夫人在家操持家业,辛苦异常,等为夫稳定下来已年近而立之年,后来有了婉儿、毅儿和灵儿,如今也不过是不惑之年,正是大有作为之时,嘿嘿~将来未尝不能入阁拜相,给夫人讨个一品诰命来!”
看着眼前作怪的夫君,姜母噗嗤笑了出来。
“是,夫君当然厉害了,当初弱冠之年就得中进士,还是翰林院庶吉士,妾身就等夫君带回一品诰命来!哼~带不回来诰命就别回来了!”
“夫人何必呐,一品是诰命,二三品,五六品那也是呀!”
姜父把目标定得太高了,生怕自己完不成任务,以后回不了家,连忙告饶,说闹之间,夫妻俩就这样商定了将来的计划。
“哼!”
姜母不理他,出门带着萝儿去女儿院里去了,留下方了的姜父自己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