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雨坐在了宁宜臻的左手边,坐在她次位的王咏春恨得牙都咬碎了:马屁精!
她的表情自然落入了宁宜臻的眼,不过她当作没看到。
“春花,布菜。”
“是!”
一声布菜,晚膳开始,众人端起酒杯集体给皇上与皇敬酒……
面对两位大佬,两张桌上的陪同都很紧张。
左桌上,燕凤炀静静的吃了一会,开始问起了南州各郡的具体情部。
而右桌上,宁宜臻则问起了钱清雨的爱好。
“钱姑娘平常喜欢做些什么?”
钱清雨很紧张,但是她还是不卑不亢的问了话:“小女平常就做些针线、织织布。”
“哦?”
宁宜臻仿佛一脸不知情的表情:“你针线做得如何?”
钱清雨轻轻道:“尚可!小女别无它长,唯这绣品还强差人意。”
“若皇后娘娘不嫌弃,小女想送您一副绣品,行吗?”
宁宜臻轻轻笑了:“钱姑娘还挺谦虚,本宫早就听人说了,南州府最大的绣楼是王夫人与你开的。”
“还听说,锦绣楼中最上等的绣品皆出自于你的手。”
“虽然本宫并不精通于此适,但亦知花好绣,情难寄。”
“一副好的绣品,不仅仅是它的针法好、图案好,更难得的是它的寓义好!”
这话一出,钱清雨的眼珠子亮了,打心底生出无比的崇拜!
“皇后娘娘,您真的太懂了!您说的太好了!”
“情景情景,绣品亦须是情与景相结合绣出来的东西,才称得上为上品。”
“咳咳……”
见外甥女眉飞色舞似乎忘记了分寸,王夫人立即咳了两声。
宁宜臻顿时微笑道:“不碍事,本宫就喜欢这种纯真性子的姑娘,王夫人不必担心。”
“钱姑娘,你织的布如何?”
虽然有皇后娘娘力挺,但钱清雨也并没有放肆。
站起来,她恭恭敬敬的答到:“娘娘,小女舅母布庄里的云锦就是小女教布庄里的师父们织的。”
“但小女自信,我的手艺比他们还强一二。”
南州云锦,那是挺出名的锦缎,据说一个师父一年也织不出来五十区。
这云锦不仅线细料薄,而且极为细嫩,做夏装是最好的选择。
听闻,市面上一匹,要卖五十两银子。
南州能织云锦的人并不少,但以南州天云庄为最,没想到这织坊是王家的。
宁宜臻真心赞叹道:“你有一双巧手,你是一个有福气的姑娘。”
她有福气吗?
少年丧父,家业难保,寄人篱下,婚事无理,活得如此的卑微……
心中难受的钱清雨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透露出情绪,便低头道谢:“借娘娘吉言,谢娘娘夸奖!”
宁宜臻会观面像。
钱清雨确实是个有福之人。
小姑娘额头饱满、眼光清澈、双郏有肉、双耳圆润。
唯一不足的就是下巴瘦了点,所以造成她少年困苦、父母不全。
看着钱清雨,宁宜臻含笑:“坐吧,并非本宫夸你,而是你有一副好相貌。”
“本宫小时候学过一些简单的面相术,钱姑娘是个福像,将来定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