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他突然开了口,众人脸上满是不屑,甚至有人阴阳怪气道:“沈公子高见,我们也想听听。”
韩相扫了众人一眼,淡淡的声音道:“知许,你何以见得?”
沈知许朝着韩相略一拱手回道:“陛下如果处置了韩家,又有谁能与言家抗衡?想来陛下也不想让言家独大,所以才压下了此事秘而不宣。
但账本留着的确是一个隐患,难保哪一天陛下不会借机发难?为今之计,便是韩相主动请罪,卸去相国一职交出韩家半数家财,如此韩家才有活路。”
“你放肆。”
有人站了起来手指着沈知许怒斥一声:“黄口小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就是,你出的这是什么主意?竟让相爷辞官?简直是荒唐。”
众人愤愤不平,皆在埋怨沈知许出的这个主意,更是在借机在打压他。
“够了。”
韩相爷一声呵斥,众人纷纷都住了嘴,他抬起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沈知许,然后大笑了一声:“好一招以退为进,你很有胆识。”
众人闻言不免有些惊愕。
韩相道:“你们都回去吧,此事我已有主意。”说着,他又道:“知许留下。”
众门客纷纷起身告了辞离去,很快这房间里就只剩下韩相和沈知许。
韩相走到沈知许面前,睥睨而立的望着他:“你真.觉得本相应该去向陛下请罪?”
沈知许颔首应道:“这是在下能想到的最好的对策。”
“呵~”
韩相轻笑一声问道:“你说你容颜有异,故以面具示人,不知本相可否看一看,究竟有何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