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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念言之凿凿，半真半假的说着，连自己都信了。
慕晓瑶虽有些狐疑，但认真的看着少女的眼睛，却没能从其中察觉到半分说谎的迹象。
毫无疑问，陌念的演技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眼见慕晓瑶有些迟疑，陌念立刻又加了把火。
陌念眼睛忽闪忽闪的，脸上似有胆怯，她小心的伸出手轻拽了两下慕晓瑶的衣袖，时不时的还抬眸观察着她的表情。
小小声道:“慕姐姐不相信我吗？”
修士耳聪目明，声音再小，这么一点距离，慕晓瑶自然能清晰的听见少女所说的话。
她的心不可抑制的软了软，设身处地的替陌念想想——
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生活艰难，但还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修炼，最终达到了如今的境界，可还是摆脱不了家族的控制。
终于有一天，小可怜鼓起勇气逃了出来，却又不幸的遇见了恶人，好不容易被她救了，却也不敢轻易的信任她，在自己面前演戏。
说不定她的家族如今还派人想把她抓回去，继续安排她的命运。
同为女子，慕晓瑶狠狠的共情了。
于是，陌念就看到，慕晓瑶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尽管不知道慕晓瑶在脑海之中究竟给自己安排了怎样悲惨的身世，但陌念乐见其成，并趁机抱了一下慕晓瑶。
在慕晓瑶怔然间，陌念以退为进，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轻轻翻卷颤动着。
“慕姐姐，是不是我踰距了？我终归是个麻烦，哪配麻烦慕姐姐呢？”
陌念一副自艾自怜的模样，整个人的身上都透着自卑，身上的尖刺似乎也在一层一层的立了起来。
慕晓瑶心尖一颤，接着是心软，莫名的愧疚涌上心尖。
“没有，你能加入玄宫，我很高兴的，念念，我不太会说话，但你放心，你若是加入玄宫，你的师兄师姐们也会很喜欢你的。”
慕晓瑶连忙保证道，望着眼前少女脆弱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拥住了她。
如同哄孩子一般，慕晓瑶轻轻拍着陌念的背，声音温柔却有力量，“念念别怕!就算你背后的家族真的来了，我也会保护你的。”
哪怕她的实力还不够，但要想动她护着的人，那就必须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毕竟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她修仙又有什么意义呢？
明知自己是在做戏，不能当真，但听见慕晓瑶温柔的话语，陌念眸底还是多了一层暖色。
随之而来的，便是并不多的愧疚。
她在认真的同自己许诺，而自己却只是在以此博取同情，在骗她，还真是——可笑啊！
陌念眼底闪过一抹讥讽，是对慕晓瑶，也是对自己。
但当她再次抬眸时，眼中只余下了感动。
少女嗫嚅着开口:“慕姐姐，你真好。”
慕晓瑶耳根发烫，不敢直视少女真诚的眼神，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一旁。
第一次有人这般认真的说她好呢！
慕晓瑶往后退了一步，微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又恢复了平时冷静温柔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