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宣的视线渐渐模糊,身上的痛觉却越来越清晰,恍惚间,她又看到了一粒粒的仿佛沙子一样的东西。待她再仔细看,眼前却又是一个个如棋子一样的东西,仿佛在她眼前的就是一个巨大的棋盘,而她就是那个下棋的人。
蛇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只得跟着她的话题:“在我看来是很久了,我都不太记得在地球上的事情了。”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小静宣看着同样惊讶的蛇,知道只是个巧合而已,但是也太巧了!
“我没死呢,只是现在成了一个灵体而已,修仙的最高境界就是成神,神就是一个灵,与天地同在。”小静宣渐渐化出实体,把风夜拖回床上,“受伤那么严重还敢乱跑,乖乖躺床上去。”
艾尔有些哑然:“有必要说那么直白吗?”却是默认了。
傍晚,夜幕虽然低垂了,但是人们还在闹腾着。劳埃德站在会客厅二楼看着楼下的一汪池水出了神。
小静宣开始慌了,他听不进去话,她又动弹不了,难道今天只能**吗?艾尔,你在哪儿啊,小静宣有心希望艾尔能来救她,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希望艾尔来,他要是来了,恐怕月琉璃真的会下杀手:“咱们是亲兄妹,你真的要做那种天理不容的事?”
小静宣话题的转变是一种拒绝,月琉璃很明白。
十天,整整十天小静宣待在那个小院子里,对着四个扑克脸女仆,还有一个接一个骚扰的人,小静宣真的想要发疯了。
“我也不想参合进去。”
小静宣看到格里芬充满希望的眼神,有些不舍。
罗伊娜抿抿嘴:“弥尔顿大陆有四处空间紊乱的地方,城主府、贝尔家族别院、精灵之森、还有和平决斗场。现在恐怕是遇到空间错乱了。”
艾尔弗雷德穿着黑色的睡衣,头发有些凌乱,领口露出一小片胸膛,看起来性感极了。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他看起来都很正常。
可是还是有一丝理智在拉扯着她,魂飞魄散的代价是她不愿意的,就算成功也是同她娘亲一样变成器灵,失去了做人的机会。就是这一丝的理智让她又犹豫起来。
小静宣举着那个男人向前走——事实上他被小静宣用灵力控制着漂浮在空中向前移动,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浮游生物。
小静宣听着白莲说的模棱两可的话,却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么只要我们跳出自然法则就行了,是吗?神就是跳出法则并且能够掌控法则的人,是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就无法抑制了,尽管知道以身炼器是很危险的行为,稍有不慎便魂飞魄散,可她还是受不了这个诱惑。只要成功了,她就可以再见到娘前,可以让艾尔复活,可以救丽贝卡,可以改变现在如过街老鼠一样的处境。
小静宣有些幸灾乐祸,战争就是那些神们发动的,现在人们当着神的面要求停止战争,看罗伊娜现在怎么办……不过如果她当真停止了,就能够获得一大批忠实的信徒给她提供信仰之力,想想最后得益的还是她,小静宣又高兴不起来了。
罗伊娜有些诧异:“它们是自古就存在的,只是被我们发现了而已。要说创造……估计只有创世神才能创造吧。”
“你真的决定了?”
进了院长办公室,小静宣就意识到了自己有麻烦了。
“去吧,不要露出破绽,要让所有人都相信军队是收到皇帝的密令才去攻打贝尔家族封地的。反正那些军队本来就是为了监视贝尔家族才去驻守约克郡的。”艾尔弗雷德浅浅的抿了一口酒,这酒是他从小静宣那里要来的,被小静宣珍藏了数千年的光景,味道自然不言而喻,让他都舍不得一口喝掉。
嗯,然后呢?小静宣疑惑不解的看着格里芬,他的话没说完吧。
不过在此之前得看好他俩,绝对不能把他们放到一起。
最终罗伊娜闭了闭眼,起身把那男人接到怀里,当了八千年的神,不可能让一个恶作剧就把她的奴隶毁了。扑鼻的恶臭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男人流出的液体似乎粘到了她的裙子上……
算了,都已经来了,就不躲了,反正以这种力道,就连在身上弄个印子都不可能。艾尔弗雷德天真的想。
罗伊娜陷入沉思,劳埃德一副不愿意打扰的样子,小静宣觉得很无聊便自己退出房间。
银色的手镯发着淡淡的白光,看上去华贵雍容,应该已经修好了。蛇想起小静宣的话,突然意识到这个镯子里的宝贝都属于他了。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兴奋,小静宣的宝贝他见识了不少,个个都是珍品,如今这些东西都归他了!不过小静宣究竟去哪儿了?
就在小静宣走神的一瞬间,月琉璃两指点到她的手腕,手一麻,炎心剑掉落到地上,火焰也渐渐熄灭。小静宣条件反射一掌打在月琉璃肩上。
“白莲……白莲!”小静宣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耗尽了,这一刻她期盼了好久却也惧怕了好久。
“还记得你以前叫我什么吗?”月琉璃撑着胳膊趴在她身上,这样的姿势让小静宣很恐慌。
“我知道你可以的。我大概知道你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我也知道我很弱小,对你来说我只是拖累,你不愿意要我这个拖累?”
“你上次说的,她已经属于你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月琉璃声音粗嘎低沉,说话断断续续,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小静宣皱了皱眉:“有时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不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涉险,不要让我担心,因为我会乱了方寸。你们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平平安安就好,这就是我最大的助力了。”
罗伊娜的脑子里忍不住开始想象小静宣说的那句“粘的黄黄的东西”……那是什么?罗伊娜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知道自己衣服上沾了排泄物后都会有剧烈的反应。她已经想要把怀里的那团东西扔了,但是还有最后一根弦紧绷着,告诉她,她要维持生命女神慈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