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声哀哭,闻者落泪,听者心碎!
顾老太太眼含热泪,再次伸手扶起了符佑的媳妇,宽慰道,“孩子,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有难处还有咱们大家伙儿呢,你别着急上火的,在急出什么好带来。”
顾欣月也将符佑媳妇身后的几个弱小的孩子拉了起来。
一时间,满院子里的人,心软的跟着掉眼泪,眼窝深的,便跟着唏嘘不已,连声哀叹。
穷人又逢遭祸事,这日子越发地艰难了!
就在这时,在顾家家具厂一直忙着的符全和符宾,也都闻听堂弟符佑的凶讯急三火四地赶了来。
一进门就亟不可待地连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五郎怎么样了?”
符佑媳妇和几个孩子见到自家堂兄弟来了,顿时悲伤的眼泪又忍不住滚滚而下,嗓音噎咽地将符佑的伤情说了一遍。
说到没钱,符全和符宾摆摆手,“弟妹先别急,这治伤的钱,大哥和三哥先帮你垫上,你就别上火了。一会儿我们哥俩跟着去镇上,你在家好生照顾孩子就行。”
符全媳妇和符宾媳妇得知五弟妹家遭了难事儿,也都赶了过来,见符佑媳妇和孩子凄惨境况,都上前安慰着宽她的心。
一行人正说着,顾满贵赶着张云林家的马车就到了。
符全和符宾作为堂兄弟,自然是义不容辞,和一众几个年轻人就把昏迷不醒的符佑给抬上了马车,然后哥俩一左一右的跳上车,就出了门。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马车刚出门,就被人给拦住了。
“老五伤啥样了?啊?要不要紧?”拦住马车的,大伙儿一看,是符佑的老娘符高氏。她身边站着的是符佑的弟弟浮山。
符全和符宾一看是婶子,头就大了,虽然对她很没好感,可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便搭话道,“情况很不好,若不是云昌叔及时地给止住了血,五弟怕是有性命之忧。”
符高氏个头不高,颧骨突出,双眼吊梢,满脸的横死肉,耷拉着嘴角,怒气冲冲地样子道,“血止住了还送什么镇上去?啊?花那钱干什么?穷人家贱命,喝几副汤药就好了,用不着花这冤枉钱。”
“婶子,您这是什么话?五弟现在生死不知,性命不保,不送镇上,若是有个好歹,后悔都来不及。”符全知道自家婶子不待见五堂弟,便压着心头火气反驳着,然后让顾满贵继续赶车。
符高氏本就性子刁,心又是个狠的,对五儿子素来是不待见,这会儿见为了他连一向笑脸说话的大侄子都敢呛她,顿时就撒开泼了,指着符全的鼻子大骂,“你个混账东西,你这是跟你婶子我说话呢?啊?没老没少挨雷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