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本帝在井底看到你眼睛通红，甚至毛发都红了。”
“前辈应该是眼花了，晚辈一直好得很……前辈，有没有一种可能，从战场外看战场内可能出现假象？”
秦冕这么一说，复元帝也不自信了。
如果被帝煞侵蚀，不说一个后期皇者，就是帝者也需要几天才能清除，而自己看到秦冕那天，只是六天前。
六天时间，如果真的达到那种状态，作为后期皇者是万万不可能清除的……除非是妖孽，并且有强大的功法。
这一切都在祂的知识面之外。
祂果断转移话题，“其实，我家万宇帝后来来寻过你，找遍了方圆两万里，再往前就是兽类地盘。”
万宇帝，秦冕听说过，姬族的老牌中期帝者。
听说祂来寻过自己，秦冕还是有些感动的，他不相信复元帝会在这件事
上撒谎，所以他回了一句，“谢谢万宇帝。”
转而问道：“帝战中，姬族帝者有没有损失？”
复元帝的脸顿时难看了，混沌晶也不找了，直接坐到地上。
秦冕马上知道，姬族帝者一定有损失，见祂这副模样，也不好继续追问，便只默默地清扫。
一会后，复元帝开口了：“启元帝重伤，睐湖帝陨落。”
秦冕顿时滞了滞。
要说他最要感谢姬族谁，启元帝无疑。
十余秒后，他问道：“伤了根基吗？”
复元帝又不吱声了。
秦冕也没再理睬祂，加快了清扫速度。
井喷的混沌晶和矿石其实不多，随着时间的流逝，喷出来的迅速减少，尤其是混沌晶。
二十来分钟后，再也没有混沌晶喷出，矿石也只偶尔喷出一块。
秦冕没有继续扫地，来到二百里外一座小山包顶部坐下，继续分解经脉和窍穴内的混沌颗粒。
见秦冕来到山顶，复元帝竟然也跟着来了，来到他不远处面对他坐下，“秦冕，你说要怎样才能把自己的胆量恢复？”
秦冕略有所思地看着祂，“前辈遭受过重大挫折？”
复元帝把头埋在胳膊里，“刚刚晋阶帝者后，我带家族皇者镇守一个点，自己被重伤，家族近四十个皇者在我的目前陨落。”
原来如此。
不过这就有问题了。族人在自己目前陨落，不应该报仇吗，怎么变得这么胆小呢？
复元帝仿佛知道他的想法，脸色狰狞道：“我面对
的也是中期帝者，他故意不击杀我，让我看着一个个族人在我目前死亡。”
这就是典型的被吓破了胆。
秦冕问道：“前辈想为他们报仇？”
复元帝咬牙切齿地说：“想，时时刻刻都在想。可每遇到战斗，我就控制不住浑身发抖。”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自己只是皇者，人家可是帝者，自己讲的道理也大不过人家的。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左前方空中出现一个中期帝者，人类；还没等复元帝站起来开口，右前方也出现一个中期帝者，兽类。
看到兽类帝者出现，复元帝开始浑身发抖了，眼里透出惊惧的眼神，乓地坐到地上。
秦冕心中叹口气，典型的被兽帝吓破胆了。
这样的心境，如果自己不想办法突破，注定会停留在这里，甚至有可能会疯。
让秦冕没想到的是，来的帝者不止这两位，陆陆续续又有到来，半个小时后才停止。
这次，双方不是一言不发就开战，而是泾渭分明地分列两旁，中间相距三百里，全都看向那口井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