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干部还没来之前,赵文卿趁机问白晚宁,“他们怎么会认识你?你是这条村的人?”
“对,不过我跟他们不熟。”
白晚宁冷淡的语气,想绝了他打听的心思。
赵文卿一时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听晚宁的意思,她跟村里人的关系似乎不太热忱。
很快,村干部的人来了。
他们下了车,赵文卿给三位村干部每个人递了一根烟。
他本人不太爱吸烟,但会时时准备一包烟在身上。因为很多交际应酬的场合会有用,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交流,吸烟最容易拉近关系。
“冯村长,你们村里第一个因发疯而死的人,具体是什么时候?”
冯村长接过烟,认真看了一眼,是他买不起的好烟,于是迫不及待地点火。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嘴巴和两个鼻孔一起冒烟。
那烟味大大满足了他,冯村长这才说:“大概两个月前吧。”
赵文卿点燃一根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并没有吸,淡淡地说:“劳烦村长先带我们走访第一户出事的人家。”
吸了好烟,冯村长更积极,“好,那户人家就在咱们村委办公室对面住着,跟我到这边来。”
村干部走在前头,赵文卿和白晚宁跟了上去。
冯村长边走边说,“第一个出事的是牛家的人,知道你们要来,他们下午没有出去干农活。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在家。具体情况,要不要我再给你们说一遍?”
赵文卿正浅浅的吐一圈烟雾,“这倒不必,我们来之前已经看过调查资料,清楚是怎么回事。
再走一趟,主要是听他们的家人亲口说一下事情发展的具体情况,有些细节不一定全部呈现在资料上面。”
很快就来到了牛家。
“牛大婶。”
“来了。”
随着牛大婶的招呼,他们走了进去。
一个老奶奶正在哭着。
看到他们进屋,里面的人看了一眼后,都没有别的反应。
赵文卿突然有些不忍心。
“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牛家大婶有点拘束,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
白晚宁看了一眼赵文卿的神色,只好主动开口:“我们想听当时人说说,当时发生的具体细节。”
牛大婶神色凄然,“那天我和我老公牛永富一起在田里施肥,突然他整个人僵住了。随后,他在田里手舞足蹈,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鬼哭狼嚎,一会儿在田里打滚。
脏了一身的泥。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正吃着饭,他突然丢下筷子,跑到院子里,拿起柴刀砍人。
一家老小伤的伤,哭的哭,公公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好在两个弟弟住在隔壁,及时赶来把他制止住。用绳子捆绑,他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