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还得是你呀!”
“这样的话你怎么不早教我?”
“比我自己想的威风多了!”
她兴奋地问道:“还有什么,你多教我两招。”
陈庆不耐烦地瞪着她:“先去办正事,把游侠儿召集起来。”
“韩信,你随我过来。”
等二人走后,不远处的卓天禄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己的父亲:“爹,您看到了吧。”
“陈庆府里就没一个好人呀!”
卓兴怀点点头,瞬间对儿子体谅了许多。
就算他没得罪陈庆,哪怕走在路上偶尔遇到,怕是也讨不了好。
“此非久留之地,咱们办完了事赶紧回去。”
“尔后咸阳非必要别再来了。”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卓兴坏吩咐手下加快卸货的速度,神情带着几分急迫。
——
议事厅内。
陈庆坐回原位,将宝图和秘册重新整理好。
韩信心情复杂地矗立了良久,才踟蹰着开口:“叔叔,信今日……”
“信儿,你水性怎样?”
陈庆首接岔开了话题。
“叔叔,你不怪我?”
韩信诧异地望着他。
“有何可怪罪?”
“儿女情长,不足挂齿。”
“女人只会耽误你功成名就的速度,尔后多长点记性就是了。”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水性如何?”
陈庆表情淡漠,似乎真的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韩信这才松了口气,迟疑片刻道:“信游水是会一点的,算是懂些皮毛吧。”
“那你接下来的任务可就重了。”
陈庆严肃地说:“我打算让你年底随巨舟一起出发,沿途经朝鲜、扶桑,抵达美洲探查。”
“一路上无尽汪洋,风高浪急,这点水性可不行。”
韩信瞬间打起了精神:“叔叔,你让我出海?”
“是呀。”
陈庆点了点头:“宝剑锋从磨砺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总是把你留在身边看护,我怕埋没了你的才华。”
韩信既兴奋又紧张。
长这么大,除了从淮阴老家被强迁至咸阳,他还没出过远门。
那时候年纪尚幼,也不记得什么事。
模糊的印象里,一路舟车劳顿,十分辛苦。
这回可是要去海外!
“短则一两年,长则两三年,船队必然回返。”
“内务府打造的巨舟用料十分坚实,由秦墨亲自操刀,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
“况且船上安装了大量火炮,难逢敌手。”
陈庆站起来踱着步:“我思来想去,还是让你去看看吧。”
“等你回来,李信在西域也扎下了根。”
“到时候……”
“信儿,你可记得曾经答应过叔叔一件事。”
韩信用力点头:“记得。”
“嗯。”
陈庆笑着说:“待你归来之日,己是茁壮青年。”
“可提兵带甲,一路向西,攻必胜,战必克!”
“跨过汪洋后,就是你曾经抵达的美洲。”
“届时,自然可乘船再回大秦。”
韩信脑子里迷糊了一会儿,霎时间恍然大悟:“叔叔,你是说……一路向西,最后能绕回来?”
“那……”
陈庆主动把他想说的话补充上:“我们脚下的大地,其实是圆的。”
“你若不信,等亲眼见到就明白了。”
“这一路千山万水,艰难险阻。”
“若是大秦有人能成此伟业,非你莫属。”
“韩信,你想去嘛?”
他的眼神中充满鼓励、期待。
不平凡的事,自然要交给不平凡的人去做。
由兵仙出马,或许还真能创造奇迹。
“信愿往。”
韩信短暂地思虑片刻,恭敬地作揖行礼。
他受够了被人欺凌、遭人白眼的日子。
哪怕有万一之可能,也想博一把。
“只是我幼弟尚未长成……”
韩信不放心地说。
“嫂嫂和柘儿有我供养,汝勿虑也。”
陈庆爽快地说道。
韩信松了口气,欣慰地点点头:“如此信就再无牵挂,为叔叔效死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