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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威等人懵逼地瞪圆了眼睛,连楼下的食客都目瞪口呆。
陈庆的话下意识让人觉得不对,可细想起来又觉得有道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府令,您……”
徐嫣不敢相信相貌堂堂,身居朝廷要职的皇家帝婿会说出这样冰冷无情的话。
“你们到底滚不滚啊?”
“我就数三个数。”
“数完之后,若是你们还站着不动,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陈庆竖起三根手指。
“嫣儿,你回去。”
“各位看在相识一番的情分上,帮我照顾好她。”
徐乘叮嘱一声,把妹妹往后轻轻一推,深吸口气朝着楼梯当头扎下。
咚咚咚咚。
一连串的碰撞与痛呼声,令所有围观者心脏乱跳。
待徐乘滚完第一圈,双手艰难地撑着地面爬了起来,擦去鼻血后,颤颤巍巍地走上楼梯。
陈庆面不改色,因为他己经想起了此人是谁。
双方还真有点八竿子能扯得着的关系。
蒯彻初出茅庐的成名之战,就是面见范阳县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使之不战而降。
史记中记载的原话是:“秦法重,足下为范阳令十年矣,杀人之父,孤人之子,断人之足,黥人之首,不可胜数。然而慈父孝子莫敢倳刃公之腹中者,畏秦法耳。今天下大乱,秦法不施,然则慈父孝子且倳刃公之腹中以成其名。”
范阳县令对百姓重拳出击,施以严苛峻法。
对乱军却又唯唯诺诺,被人三言两语就说得献城投降。
更何况……
一万贯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对地方县令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徐乘衣着不俗,能随手拿出一万贯,可想而知这钱是怎么来的。
陈庆的目光愈发冷冽。
“兄长!”
徐嫣挣扎着想要冲出去。
“妹妹,我无事。”
徐乘头破血流,强忍着痛楚勉强笑了笑。
陈庆不由长叹一声。
你们老老实实待在范阳县鱼肉百姓、作威作福也没人管。
被我遇到,自认倒霉吧!
咚咚咚。
徐乘滚到第七圈,全身己经没有一处不痛。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想再起来却提不起力气。
眼前金星乱冒,视线越来越模糊……
噗通。
徐乘软趴趴地瘫在地上,犹如一具尸体般一动不动。
“兄长!”
徐嫣哭着冲了出去。
“咦?”
“她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怎么没见她真的替兄长滚两圈?”
无人去接陈庆的话头。
王威等年轻人怔怔地发呆,好像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咱们走吧。”
陈庆带着人马招摇离去。
徐嫣扶着吐血的兄长,目光充满恨意盯着他的背影。
这就是咸阳吗?
这就是大秦吗?
到处都是妖魔鬼怪,我一个弱女子拿什么去斩妖除魔!
“王兄,外面是太子殿下。”
“真的!”
“怪不得陈府令先前说我们行刺太子,原来殿下真的在。”
“唉,谁能奈何得了他呀!”
众人不禁扼腕叹息,似羡似妒,又像是高山仰止般发出无力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