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慰了许久之后,韩蓁才安心了许多。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陈庆临走的时候貌似不经意地说了句:“等信儿离家之后,嫂嫂若是一个人住得不踏实,可以搬到银行大楼附近来住。”
“周边的地我全部买下了,你看上了哪间,跟我说一声就是。”
韩蓁的脸色微微发红,下意识想拒绝。
可想起曾经答应过陈庆的事,又嗫嚅着开不了口。
“嫂嫂,我会照顾好你的。”
陈庆嘻嘻笑着,趁其不备捏了捏她光洁的脸颊。
韩蓁慌张地连退几步,紧张地看向门口的方向:“小心让外人看到。”
“不会。”
“这里我说了算……”
陈庆还想继续与她亲昵一番,却被韩蓁羞臊地推着往外走:“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去。”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陈庆回过头:“嫂嫂,怎么是胡说八道呢?”
“我……”
“行啦行啦。”
最终他的心思还是没能得逞,百无聊赖地乘坐马车回了府邸。
“诗曼,芷茵。”
“阿菱?”
“热巴?”
黄昏时分,天色渐暗。
陈庆大步流星地朝着饭厅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屋里连灯火都没点亮,半点回音都没有。
“嗯?”
陈庆立时警觉起来,伸手摸向后腰。
“家主,您可算回来了。”
管事得到通禀,匆匆跑了过来。
“王家两位公子前来探望,恰逢百巧楼进益不小。”
“夫人们带着他俩去摆宴庆功去了。”
陈庆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谁的主意?芷茵对不对?”
管事笑呵呵地,脑袋微微点了两下。
“我就知道。”
“对了,剩下的麻酱呢?”
“不用说,被她们带出去显摆了。”
陈庆越听越来气:“人呢?”
管事讨好地笑着:“在玉华楼,府里己经备好了马车。夫人说,等您下职回来,就送您过去。”
陈庆无奈地叹了口气。
三个女人一台戏。
加上王芷茵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平静安宁了才是怪事。
“速去安排。”
陈庆返身朝门外走去。
今年芝麻的产量不多,吃一顿就少一顿。
可别让王芷茵给嚯嚯完了。
换乘了一辆马车,匆匆朝着玉华楼赶去。
此时酒肆中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陈庆叫住一名伙计,问明方向后,不紧不慢地走上楼梯。
砰!
突兀地一声巨响。
哗啦!
随后是杯盘扫地的声音。
“方才是哪个在背后嚼舌根的,姑奶奶如今来了,有胆给我站出来!”
声音极为熟悉。
陈庆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他的婆娘又在作妖了。
“我等去讨些酱汁,你不给也就罢了,何故前来寻衅生事?”
“当我们是好欺的吗?”
有人义愤填膺地问道。
“哈哈哈!”
“本公子欺你又如何?”
“就算告到了麒麟殿,顶多也就‘令嫒顽劣,今后严加管教’。”
“你们能奈我何?”
王芷茵嚣张跋扈的语气十分欠打。
陈庆听得首摇头。
跟谁学的呀?
我可没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