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屋角左右各摆放着一只大木柜,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兄长钟厚已经站在一个柜子的前面,拭了拭上面的蛛网灰尘他一个动作便将柜子打开。
只闻“叮”的一声响,在寂静无声的密室里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及到了。
“兄长当心!”钟荣两步上前一个飞扑将钟厚向旁边拽去。
二人刚从柜子前方闪身,便有三只短矢从柜中的横梁上射出,直直没入后方的墙壁里。
“这……这柜子里居然有机关?”钟厚抚了抚心脏部位,惊魂未定。
“想必是有些年头了,幸而机簧没有立刻弹出。”
钟荣也不由道了一声庆幸,兄长虽然普通人一个,没有什么大志甚至有些怯懦,但对自己却是无微不至,钟荣可不想失去他。
重新回到柜子前面,发现机簧的卡扣上已无箭矢,钟荣这才将视线放在柜子里陈设的物件上。
看着柜子底层码放的整齐之物,金光灿灿晃人眼睛。
“是金子!”
钟厚拿起一块掂量了一下,一锭应该是十两,这里足足五十锭共五百两黄金。
钟荣的眼睛却被柜子上层的另外一物吸引住了,再也挪不开目光。
是一柄直刀!
白玉般的刀柄上有翠绿云纹,甚为漂亮。但刀鞘却不知用何材料而成,朴实无华毫不起眼。
刀柄连接处的虎头吞口上四枚绿幽幽的宝石镶嵌在眼部,使得它仿如活物栩栩如生。
它似在对着钟荣言语:“快来!我等了你百余年了,快带我离开这个柜子!”
摊手之际,它已在掌中。
伴随着“唰”的一声,钟荣豁然拔刀出鞘。
雪亮的寒光绽放开来,让室内光芒为之一盛。
刀身比普通直刀宽些,也更为沉重,但正好合适。
似乎能体会到它重见天日的欢欣雀跃,钟荣毫不犹豫将之收了起来。
“阿荣,这些金子……”钟厚看着码放整齐的金锭,不停的吞咽着唾沫。
昔日朴实的庄稼汉子,这一刻的眼中尽是贪婪,他这一辈子也未见过这么多钱,更不曾想过。
五百两金子大抵相当于五千贯钱,虽然不多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足以花上几辈子的财富。
不去理会兄长正拼命拿着金锭往怀里揣的动作,钟荣径直走向旁边的另外一处柜子。
“这个柜子里会否放着价值不菲的铠甲呢?”
小心翼翼的打开柜子,并没有机括响动的声音,里面除了几张用锦绳系着的画卷,别无余物。
钟荣拿起一张画卷缓缓打开,只见上面同样描绘着的是一幅肖像画,却并非墙壁上的那人。
莫名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思索片刻这才记起来,居然和他们居住的那间卧室里的人像一模一样,只是场景略有不同。
描绘手法也不再传神,十分粗糙。
钟荣看到画卷下方的一行小字,眼睛大张,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疑惑、迷茫、不可置信,在他的脸上汇杂一处。
坚毅的脸庞略显慌乱,他立刻拿出另外几幅画卷迫不及待的打开再看。
良久,钟荣放下几幅画卷。
眼中冷冷一笑,他发现了这座坞堡的秘密!
二楼,一根枯瘦的手指悄悄将窗户纸捅破。
发现里面灯光亮着却并无人影,哑婆皱巴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驼着背一瘸一拐的走下楼去,背影中的落寞似少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