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哥要送你去读书,至于周阿姨,我会让她别去上班了,再说医院上班也实在是辛苦,你看……”
听林初七这么说,刁灿甚是惊讶,就像在听天方夜谭的神奇故事。在她的印象中,初七哥哥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穷光蛋,钱对他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你不相信?”
刁灿又是甜甜一笑说:“初七哥哥是不要钱的……”
“毛线,没有钱什么事都做不成,你就告诉我愿不愿意去读艺校?”
“愿意,可是……可是……”
初七欣然一笑说:“愿意就好,别可是了,赶紧跟我去艺校看看。”
刁灿半信半疑,却还是在初七的带动下朝外面走去。
鲁信市艺校距离初七就读的高中有好一段路。初七用不着亲自去艺校找人,而是一通电话,把情况简要明了告诉唐哥,一切都搞定了。
刁灿是在礼拜一去的艺校。
李广强听林初七这么一说,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刚刚看好的女孩,就这么离开了。也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还有没有机会看见她,或许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只小凤凰了。
要知道鲁信市艺校是有名的艺校,据说从鲁信市艺校出来的学生,都有可能成为明星的。
周寡妇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能享受林初七的孝心。
“阿姨,别去上班了,你就安心呆在家里,等刁灿艺校毕业就好好享清福吧!”初七把一摞钱放在周寡妇手里,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大人那样郑重其事的说道。
“孩子,以前都是阿姨不好,你这钱……”初七小小年纪,以前是怎么样子的一个情况,周寡妇是最清楚不过。在她看来林初七的这些钱,会不会是不干净的。
林初七资助刁灿上学花了不少钱。
现在还每一个月送她钱,她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在做不好的事。
“阿姨,这钱来得光明正大,你就放心的用。”初七没有告诉周寡妇,这些钱是张合把曾麻子的东西拿去黑市交易得来的。他现要做的就是安顿好刁灿跟周寡妇,这样的话,心里少了一份担忧跟牵挂,好大展拳脚做自己的事。
刁灿跟周寡妇对初七感恩戴德那是另外一回事。
还有一个人是初七必须要照应的,这个人就是吴松。
现在的吴松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狂妄,蛮横跋扈,他嫣嫣的就像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对林初七的存在,也没有了兴趣过问。平素那些信誓旦旦追随他的死党们,也避之不及远远的看他笑话。
吴松面临辍学,他是一个身在福窝里的孩子。素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父亲吴明吉破产跳楼,母亲没有下落,现在的他,跟大街上讨饭的乞丐差不多。
就赶车都没有车钱,因为这几天在路上跑,脚底起了不少水泡。
吴松曾经的豪华住宅,成为银行抵押品。他唯一的东西,就是书包,跟手里提的一双名牌球鞋。余下的东西,都乱七八糟堆积在脚旁。
他呆呆的凝望被封条封闭了的住房,无法抗拒来自内心的屈辱感跟委屈,眼泪水冲出眼眶,他咬紧嘴唇没有哭出来。
身边不远处,挤满了看稀奇的吃瓜群众。
他们对这个骄横跋扈的吴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各种难听的话铺天盖地而来,吴松倔犟的昂起头无视那些议论纷纷的吃瓜群众,正预备提起东西走人。
来自门口出现一个人,让他很是吃惊。
林初七,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吴松胖乎乎的那张脸,充满怒意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