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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瓮中之鳖(2 / 2)

【今我来思梨】8个月前 作者: 雨雪霏霏626

她累极了,这个计谋环环相扣,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都会前功尽弃。为此她殚精竭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现在靠在山壁前假寐。

段煜牧走至她身边坐下,她知道是阿牧,眼睛都没有睁,就歪头靠在他的肩上。他身子低了些,让她能靠得更舒服。

她好似陷入了沉睡,可薄薄眼皮下滚动的眼珠能看出来,她并没有睡着。

他就这样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慢慢的,他抬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也闭上了眼睛。

他就这样感受着她的呼吸,好似回到了他们做戏那晚,他将她抱在床上,圈在怀里。

风都变得轻柔起来,不似前几天那么寒风凛冽。她的发丝吹在他的脸上,他睁开眼,看着她如小猫般在自己怀里熟睡,至此一瞬,他感觉天地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

大军休整了两个时辰,林晚芷和段煜牧,又带领着军队向北疆戈壁进发,支援鸿煊大将军的主力军队。

距离战场还有几十里地,就已听到冲天的厮杀声。这里一望无际,几乎使不出来什么战略,两军交战,正面交锋,是肉与肉的碰撞,血与血的交锋,拼的就是谁能坚持到最后。

他们率领军队,从晟军右侧突袭,正在与前方夏军交战的士兵,忽然发现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从右边冒出大批夏军,犹如天降,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林晚芷带的这近三万士兵,刚刚从一场压倒性的胜利之中出来,又休整了许久,现在士气正盛,面对已经疲劳的晟国军队,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晟国军队看到源源不断涌现出来的夏军,以为是有援军,士气顿时不振,被打得屁滚尿流。

这场战争,因为林晚芷他们的突然到来,优势顿时明显。打得已经筋疲力尽的士兵,看到援军到来,军威大震。

鸿煊大将军没想到林晚芷竟会突然带兵出现在战场之上,他当时让她带领三万人马,阻拦王威率领的军队,因人数差距大,他只是希冀于林晚芷能多坚持一会儿,却没想到,她不但歼灭了两倍之众的敌军,还只损失了一点儿人马,现在还能过来援助主力之师,简直就是神将!

毫无疑问,夏军大获全胜。

至此,他们已经逼近合阳,兵临城下。

“好样的!”鸿煊将军拍着林晚芷的后背,赞叹道。

“还行吧!”她张扬的说道。

鸿煊将军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一点儿都不谦虚。”

林晚芷挠着头发,嘿嘿傻笑两声。

她走之后,鸿煊将军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幽深,抚着胡须说道:“此女绝非池中物啊!”

夏军军营中,大家正在喝酒吃肉,庆祝这场战役的胜利。林晚芷因为在这场战役中表现出了超高的军事天赋,成了大家吹捧的对象。

来向她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喝的她是东倒西歪,脸色红润。

魏兵彭看到众人都在巴结林晚芷,气得猛喝了一口酒。他手抚上自己的肋骨,又摸了摸没有门牙的嘴,骂道:“妈的,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段煜牧看她喝得实在太多,只能将她护下,替她挡酒。可他是皇子,又惯常冷冰冰的,谁敢跟他喝酒,慢慢的,他们这一桌逐渐清静下来。

等酒席散了,段煜牧将她抱回营帐。还是如以前那样,替她脱鞋脱袜,盖好被褥。她睡着的时候可爱极了,尤其是今天喝了酒,脸蛋红扑扑的。他看着她咽了下口水,忽然感觉嘴唇有点痒,想亲亲她的脸蛋,像那天晚上似的。

他坐在她的床边,使劲摇了摇头,想止住脑子里的那些旖旎遐想。可他越是想要止住,那些画面就越往他脑子里钻。一闭上眼,就是那天她坐在自己腿上的样子。

他还清晰的记得,她的腰很软,手放在那儿很舒服。不对,她浑身都软,还香香的,在床上抱着的时候,让他感觉自己如坠云端,只想狠狠的抱紧她,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接下来,他们的任务就是拿下合阳城。攻城与平地打仗不同,尤其是这种在两国交界处的城池。它的城墙更高,更厚,各种防御设施更是应有尽有,想要拿下绝非易事。

这几天,议事厅每天都是争吵之声,大家都在讨论战术,商讨怎样能拿下合阳。

“林将军,您的信。”林晚芷和段煜牧刚从议事厅回来,还没走到营帐,一个小兵将一封信递给了她。

“好的,多谢!”林晚芷接过信件,一看是姐姐寄来的,当即就迫不及待拆开来看。

看着看着,她突然变了脸色,段煜牧问道:“怎么了?信里说了什么?”

林晚芷强忍着泪水,将信直接给了段煜牧,然后快步走回营帐。

他接过之后,就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眉毛就弄成了疙瘩。

林晚棠在信中说道,她们的父亲林兴言去了。

他将信件收起,担忧的看了一眼营帐内的林晚芷。

她进来之后,找出烈酒,猛灌了好几口。喝得太急,她剧烈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段煜牧坐在她身边,担心的握着她的手,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她擦掉眼角的泪水,说道:“我有什么好哭的,我没有哭,只是被酒呛到了!”她笑着看向段煜牧,“我真的没有哭..我不会为他流泪的。”

“阿芷,你别这样。”

她又擦掉了流出来的泪水,笑着说道:“我怎样了。我真的没有哭,我..没有哭,只是..呛到...你知道的,这酒很烈。”

他心疼的将林晚芷抱在怀里,说道:“好,你没有哭,我知道,阿芷不会哭的。”

林晚芷在他怀里蹭了蹭,似乎想将泪水都蹭掉,可那泪却像流不尽似的,怎么都擦不完。

“母亲去世之后,我和姐姐就去了外祖家,我清楚的记得,我们刚到外祖家不久,距离母亲下葬还不到半年,他就纳了一房妾室。后来我来军营了,姐姐只在信中提过一次,说他抬了府中的丫鬟做姨娘,之后,姐姐许是怕我伤心,没有再说过他的事。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他陆陆续续又纳了许多妾室,我根本不想知道这些,可又忍不住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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