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一直没开口。
她能看到的,司佲也一定能注意到,可他半句不提。
叫她去做舞伴,又不带她见任何人,只是在临走前做了半分钟都不到的戏给别人看,如今又惹得人家跟随在后。
加上她在酒店长廊里并没有认错的那人,稍微一想明白了。
身后那人是秦宴风。
她闭上眼,嗓音柔软,“先生何必多此一举。”
想用她来影响秦宴风。
她何其聪明。
司佲朝她那边伸长手臂按上车窗,倾身靠近的动作让沈满知瞬间睁开了眼。
“事实证明,你是他的软肋。”
司佲未碰到她半分,自然地收回手,“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果然是利用。
沈满知不以为然,“先生这样想就错了,得不到的会让人心痒难耐,这不能称之为软肋,顶多算是男人的劣根性。”
独来独往惯了,她不信自己会成为某个人的软肋,也始终不信有人会那么珍视她。
所以她一度绝情又冷漠地把秦宴风对她的感情拒之门外。
也避免自己心软。
后视镜里已经没有那辆车的任何踪迹了。
她勾唇,慵懒撩人地抬手按在太阳穴,“你看,他这不是停了么。”
司佲不再多言,拉她做戏,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想干扰那人。
秦宴风停在路边,直到前面那辆车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他才熄了火,解了安全带,从储物盒里摸出一盒烟来。
说得也对,沈满知早已经做了选择,她走得轻轻松松,什么都不要。
可也是她,默许了与他的肌肤之亲后,再留他一纸离婚协议书,断了联系。
没心没肺,缠着他又不肯要他了。
秦宴风降下车窗,点燃手中的烟,微微眯眼。
若是这样跟着她,再上前去黏着她,会被讨厌吧。
换作是他,被自己不喜欢的人缠着,也会厌烦。
烟头燃烧到底,烫到指腹,十指连心,跟着轻颤了下。
就算真的见到她……又该怎么做,才不至于让她反感?
在大多数事上快刀斩乱麻处理得游刃有余的秦宴风,第一次在这种事上陷入迷乱。
一直到真的见到沈满知那天,他也没想好怎么做。
那是一周后海滨码头的集市,深夜,商足走贩早已打烊。
潮湿的集市暗巷街道里,却正如鸡飞狗跳般,上演着一场多对一的追逐,沿路都是顺手推倒的物件,堪称一片狼藉。
而被一群街头混混气急败坏穷追不舍的人,正是沈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