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我那里有关押的地方,直接将人单独关了,也好叫这些人知道个轻重。”余潜说完,又补充,“别担心,不会叫他们遇上别人的。”
这就是公器私用了,邵韵诗懂,也挺感动的。
余潜之所以这么安排,也是因为他老早就将邵家的事查了个清清楚楚,自然知道邵家那些糟心事。
如今这么说,他也是不想彼此生分了。仿似这么一来,他也能算是自己人了。
邵韵诗没多想,只红着脸道:“不会叫你为难吧?”
余潜摇头,“不为难,再说了,这几个人今儿还真坏了我们的事,抓他们也正当。”
余潜说抓人的话,声音并不低,大黄听了抽了抽眉角,调查科的监狱也不是闲逛的地方呀,组长还真是。
不过,自家组长难得假公济私一回,他得帮着办妥当了。
遂,余潜话一完,大黄当即给金荣和另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人一合力,不顾对方的呼痛声,将严荃几个全捆了。
人抓了,余潜也不欲邵韵诗多担心,便道:“人交给我,你就放心好了。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其实,他刚才就想问了,只是一时不好说。毕竟,一上来就问,像是质问般,现在问,恰好。
果然,邵韵诗没多想,“我师傅今儿成亲,我是去那边参加婚礼的。”说着指了指后街的方向。
余潜点点头,有些不赞同地看了眼邵韵诗,“虽说路不远,可用脚走也是累人的,你怎么不坐马车?”
喜妹刚好听了去,插嘴道:“我们家马车都不在家,只能走路了。”
“怎么不雇辆车?你们这些小姑娘,走路可费劲了。”大黄自来熟地道。
金荣一听,忙道:“这里离大路远着呢,等喜妹去雇了车,早过了吉时了。”
他突然喊了声喜妹,叫喜妹吓了一跳,不过,想想人家这么热心地帮忙,便又释然了。
金荣其实有些忐忑的,刚才突然叫出这小丫头的名字,还是有些怕人恼的,毕竟,人家小姐叫的时候,声音小,他算是偷听了。
显然,他担心是多余了,这时候,谁还在意这个。
此时,巷子里能说话的就是站着的几位,大家也没在意金荣的称呼。
手下几人的话,余潜没多想,只看向邵韵诗,“我送你们去后街。”
这么多的人情都欠了,邵韵诗倒也没推,谢道:“那就谢谢余大哥了。”
余潜见她不忸怩,更是高兴,对大黄点了点头,便陪着邵韵诗往后街走去。
大概觉得彼此熟了些,余潜边走还边安慰着,“你别担心,调查科里我说的话还是有用的,定然不会叫旁人知道这事。今儿跟来的人我也会交代他们守口如瓶的。”
说完,他还特意回头看了眼被堵住嘴的严荃一伙,满意了。
邵韵诗对余潜的人品倒是信任,点头道:“有余大哥周全,我放心,只是这太麻烦余大哥了,回头我定补了这礼。”
余潜也没拦了邵韵诗的客气,只是有些诧异于她的行事。
十七岁的女孩子遇事不慌,还处处思虑周全,待人也有礼有节,同她说话,舒服的都叫他忘记了彼此年龄上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