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她伤心了好久。
还是在接了上海布一周琴俩口子的信后,她才好了不少,也知道了自家小姐是铁了心的。
既然小姐愿意,她也只有点头祝福的份了。再说了,早前她是有点心里准备的,更何况,陆家出面,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总算是想通了的苗奶娘,如今见罗家小子如此爱护小心自家小姐,她想想,周师傅的话也是对的,就小姐这么尴尬的存在,高门大户的日子不一定好过。
且,那起子读书的小哥,也并不是个个都是好的。
尤其邵老爷就是个不着调的,若是为了点面子,而叫小姐又寻了个邵老爷这样不拿正妻当人的,她不得哭死。
再说了,罗家没钱碍什么事,她家小姐有陆家撑着,哪里会没钱用?
且,罗家不说人品好,就算是人品一般,也不敢对高娶的儿媳妇不好。况且,离的近,她可是看着呢。
如此这般一琢磨,苗奶娘突然间就顿悟了,想着有自己看着,罗家倒也不失为一门好亲,最要紧的是,两孩子两情相悦才是最恰当的。
邵韵诗不知道自家奶娘一忽间居然转了这么多心思。
远远地,她见奶娘笑眯眯地看了过来,吓的忙喊道:“妈妈,别转头,万一掉下去可不得了。”
苗奶娘见吓着了小姐,忙转了头,‘哎’了声,道:“你们要想看更多的鱼,就往前面划去,那里没有这么多水草。”
她也是听到孩子们说要看鱼,才转头的。
罗丛柏早就发现了苗奶娘对他有着淡淡的不满意,这会子见她居然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说话,知道她大概想通了什么,心头高兴,难得高声应和了下。
邵韵诗奇怪地看了眼某人,见他面色自然,只当他是太高兴了,便又拉了凌珠东看西瞧了起来。
凌珠以前一直生活在城市里,还没在乡下这么玩过。
她伸手在水里随意划着,“瞒姑,你真幸福,这里太美了。”
邵韵诗指着北面的野荷塘,道:“你还没看那边的一片荷塘,就开始喊美了,等你见了那阵阵碧浪,还不得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刚上船,离北面的野荷塘还有些距离,若是没人指点,谁也不会瞧见远处的美景。
凌珠和常山春听了这话,齐齐往北看去。
凌珠眼力差些,急道:“只瞧见一片绿色,咱们往前再划些。”
常山春已经看见了点点粉色,笑了道:“这边荷塘很大吗?我瞧着荷花开了不少呢。”
“很大,一眼很难看到边。”罗丛柏点头道。
“这么大,没具体的归属?”常山春很难理解,这么大的荷塘居然是野生的。
邵韵诗也有些奇怪,“是呀,我一直没问,北面那条河很宽,怎么只靠南岸的一片有大片的荷花?难道不是人为种植的?”
罗丛柏也只影影绰绰的知道点,“好似北面那条河本来只是荷塘,后来拓宽的,具体以前有没有人种荷花,已经没人知道了。”
“那,若是无人的,是不是谁都能去采荷花挖藕了?”凌珠好奇道。
罗丛柏笑了道:“这可不行,虽说是野生的,可如今也归了靠近的几个庄子所有,外人是不能随意来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