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将邵韵诗的行李拿下车,便对要拿手提箱的狗子道:“你是来等我的,还是来站岗的?”
狗子忙回道:“我主要是来等团长的,站岗另外还有人。”
这就好,罗丛柏便安排道:“那你将车开到隐蔽处,我先和你嫂子步行到那边。”
这里离他们住的院子也不远了,狗子点了点头,应下了。
为了注意保密,罗丛柏刻意同邵韵诗拉开了点距离。
眼看着快到了,他又不放心地道:“早先说的都记下了?”
邵韵诗很想翻个白眼,这话才说过多久,就能忘了?可瞧着男人担忧的脸,还是老实点头道:“记下了,你别担心。”
罗丛柏可不怕埋怨,强调着,“这里头三个重伤员,年纪最大的那个是极重要的人物,等日后我再同你细说,你到时别怕。”
邵韵诗知道男人话语里的意思,感动的同时,也有些好笑,嗔道:“那位同志比之老方丈如何?我小姑父呢?”
老方丈那股子威仪中带着点悲悯的人,是世间人没法比的,这个不算。
江姑父吗?倒是可以比一比。
想到那人也是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罗丛柏松了口气,道:“小姑父可以一比,不过,小姑父到底是自家长辈,气势不外泄,这位难说。”
邵韵诗一听这话,有数了,这位身份差不离是首长。
遂,她凑到罗丛柏身边,小声道:“那位既是首长,身边肯定有不少警卫跟着吧,会不会查我?”
罗丛柏好笑地道:“你是我请来的,他们都知道纪律,不会多问的。”
这就好,邵韵诗不怕人问,只是怕自己一个不当给罗丛柏惹麻烦,到底对方是领导。
时间紧急,这两人在外边也没墨迹多久。
邵韵诗拿着化妆的工具,在罗丛柏的脸上又捣鼓了几下,就恢复了他一直对外的模样。
罗丛柏对邵韵诗的手法是极信任的,见她弄完,立马抬脚就要走。
邵韵诗忙一把拉住了人,“让我再看看,可不能露了相。”
罗丛柏出门做任务,为了安全,从来不是一张脸。
被拉住,罗丛柏也不嫌烦,还挺乖顺地凑近道:“那,你好好看看。”
见他突然凑这么近,邵韵诗吓的四下看了看,见没人,这才舒了口气,转脸便没好气地道:“做什么靠这么近,叫人看见了,可有你的好?”
罗丛柏被吃哒了,也不恼,伸手摸了摸鼻子,讨好道:“我错了,瞒姑,好了吗?”
邵韵诗知道时间紧,也不同他闹,点了点头。
“行了,那咱们走吧。”
“叫我陆医生。”邵韵诗边走边交代。
罗丛柏好笑地挑起了唇角,“知道了,陆医生。”
因在外头,罗丛柏只护着人走,并不十分亲密地靠着。
俩人看似耽误了些时候,其实并没花什么功夫。
这不,就在那位领导又一次差点昏厥的时候,他们进了屋。
不过,俩人这刚一进屋,正在给首长输液的小队医,见了罗丛柏,颇有点抱怨地道:“队长,你怎么才回来,首长的伤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