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曹昂走到前方,俯瞰一面陡坡,心中暗暗点头。
这样的地形,确实是建造‘秘密工厂’的绝佳场所。
“那我给你十个曲,以后此地防护便交给你了。”
“平日里训练,教他们骑射、刀法;战时统领作战,军中一切事务,由你自决。”
曹昂背对黄忠,似乎在交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落在黄忠耳中,却是石破天惊一般。
原先,他只是个曲军侯,手里只有一曲两百人。
而如今,曹昂轻易之间,便将他手下人马翻了十倍——这已是一营校尉,比两千石的威权了!
更不要说,现在曹昂手下拢共就六千人。
这是何等器重和信任!?
以至于,这位年近五十的老卒,几乎落泪,当即单膝着地:“主公信重之恩,忠必不相负!”
……
盐价的持续上涨并未停止,并在数日后成功突破万钱大关。
且,有价无市,一盐难求。
偶尔出现一两袋盐,便被哄抢的人们一扫而空。
邻近州郡见南阳缺盐,也纷纷将盐价抬高——毕竟,有便宜不占那王八蛋不是么?
这些大豪族达成高度默契:疯狂扫荡市场上的余盐,进行屯盐,抬高盐价。
蒯越更是紧盯南阳市场,只要有盐出现,勿论价格,立即收走,制造出南阳盐市真空,价格狂飙不回头的现象。
高价收亏本?
这只是一时的!
只要把南阳盐价压死,到时候再天价兜售出去,这些钱他能数倍赚回!
早在此前,他便花了一亿多钱,以两千一石的价格,囤了不少徐州海盐。
如果现在卖出,他能轻易赚取五倍利润。
一亿出去,五六亿回来——蒯家虽富,但在如此海量的利润面前,不少人都疯狂了,催促着蒯越出货。
“不急!急什么?”
“现在要做的是维持盐市真空,一旦现在倾销,盐价就会出现回落。”
“要想获取重利,务必得沉得住气。”
蒯越稳如泰山。
如蔡家等豪族,那是眼红不已。
可惜下场太晚,现在入手的话——价格太高,风险太大!
——南阳——
已炼制好的精盐,已被悄然、分批、少量的送到各城市场。
但,依旧没有开始售卖。
曹安民已经急得不行了:“大哥,还等啥啊?赶紧出手抢钱啊!”
“不急,在此之前,我希望你替我去做一件事。”曹昂道。
“什么事,大哥您尽管吩咐!只要老弟我能办得到,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面对即将暴富的大哥,曹安民是极尽所能的狂舔。
“你去一趟颍川许都,告诉我父,就说南阳局势艰难,我想找他借点钱用用。”曹昂说道。
“啊!?”曹安民当场傻眼:“大哥,您都快发大财了!还找伯父借钱干嘛?”
曹昂嘿嘿一笑:“为了防止他之后找我借钱。”
曹安民深受震撼!
“大哥您真孝顺!”
“那是必须的,赶紧去办吧。”
“但是……”曹安民一脸痛苦:“他可是我伯父,我不忍心啊!”
曹昂即将暴富,待在南阳把他舔舒服了,还能少了好处?
现在去找曹操?不行,太亏了!
曹昂打开手侧的箱子,从中捞出一块金子,朝着曹安民丢了过去。
曹安民面色愤然:“大哥,你小瞧老弟我了!我等之间的亲情,岂是区区黄金所能撼动?!”
曹昂并不盖上箱子,而是不断拿取、丢出。
一块接一块的黄金,砸落在曹安民面前。
曹安民浑身发抖:“不行……伯父待我视如己出……”
曹昂不耐烦了,端起箱子走了过来。
哗啦啦——
黄金倾泻而下。
“伯父”
“对不住了!”
曹安民决定违背良心,一脸贱笑:“大哥您放心,我忽悠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