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曲军候,为何总领此关,原虎牢都尉呢?”曹昂问道。
郝昭当即道:“昭有罪!”
他将从成皋撤离,再到临时动手解决虎牢关都尉一事,尽数道出。
随后,将自己怀里那一窜印绶交了出来。
听完后,曹昂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临阵机变,敢作敢当,不过诛杀一叛逆,哪有什么两千石?”
“此有功,何来罪之说?”
“至于这些东西……”
曹昂将印绶一把提起,笑问道:“你可愿在我手下任一校尉?”
郝昭愣了一下。
任校尉?
自己这个虎牢都尉完全是临时抢来的,真要追究一颗脑袋都不够砍。
这是要给自己扶正了?
反应过来后,守关时一直镇定的郝昭,此刻却有些激动了:“多谢公子栽培!”
“你需知道一件事。”曹昂笑道:“我如今是白身,给不了你朝廷的官职,你只是我手下校尉而已。”
郝昭是反应极敏锐的人:“能为主公效力,是昭之荣幸!”
曹昂大笑,点头:“好!傅肜,安排一下,替他取来尉顶和披风。”
印绶制度,对文官来说,那是极为威风的。
但对武人来说,相当不便。
战时,他们多将印绶收起。
曹昂在正月时对此做出了改变:军官标志,以盔顶翎羽和披风作区别。
正将军为金顶金披;
中郎将为银顶银披;
校尉为青顶青披;
司马一级为暗黄色顶披;
曲侯一级为白色顶披。
曲侯以下,盔顶不准套翎。
此翎非陈到那种骚包长翎,而是只是包裹盔顶一层的短翎。
曹昂自用最为低调的纯黑色。
“是!”傅肜立即应道。
“再有,你当前照旧坐镇虎牢关,总领关西成皋、关东荥阳等数城防务。”曹昂道。
郝昭大喜:“多谢主公!只是,张杨还未退去,成皋尚在他手。”
“荥阳以及周边七城,都已反叛。”
“无碍!”
曹昂一挥手,长身而起:“待天明,我便去退了张杨!”
眼中,厉芒一闪。
另一边,张杨大营。
等到各军陆续忙完,已将至天亮时分。
诸将校皆入大帐,向张杨上报战损。
张杨立在主位,面色阴沉。
眼底深处,藏着一抹痛苦和挫败感。
折了这么多心腹精锐,他心痛。
身为诸侯,被一个曲侯打成这样,太丢人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一向好脾气的他,此刻也愤然拍案,看着一名带队冲上关楼的校尉:“已经登城成功,为何仓促败退下来?”
“将军!是我无能!”
校尉倒也没有推卸责任,当即头一低便将事认了:“我们确实成功了,郝昭预留的两曲人马也被我们杀败。”
“可就在这时,关楼上却突然冲出一批人。”
“人数不多,却个个锐不可当。”
“为首那几个,说能以一敌百,也毫不为过。”
“你放屁!”张杨骂出了脏话:“小小虎牢关,不过千余人马,周边数城皆降,西边曹家大军又被大雨阻隔。”
“哪来这么多厉害角色?若是早在关中,用得着到今日再出手么?”
“我……”校尉有口难辩。
“报——”
就在这时,帐外有人跑了进来,面带惊色:“将军,雨中一骑跨桥,遥望我军,喊话让您出去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