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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陈文岚诧异地睁开了眼睛。
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海妖，有的东西，只不过是一面光怪陆离的镜子而已。
这会儿那面镜子碎裂开来，一个昏暗的混沌世界出现在陈文岚面前。
在他身边不远处，有三处纯白的光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陈文岚也不知道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一时间不敢妄动。
“咳咳！”
一阵咳嗽声传来，陈文岚猛然间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形枯槁、面容憔悴的老头正在前方不远处的混沌之中打坐。
“呵呵，年轻人，没想到你居然能打破这镜牢，看样子有点能耐嘛！”
那老头看着陈文岚，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陈文岚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那个老头，即便那老头看上去再多么面善，他也丝毫不敢大意。
“我是什么人，这并不重要，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过会儿我想你也就明白了。”
那老头依旧是那副慈祥的神情，他看着陈文岚，指了指那三个纯白色光球。
“当务之急，我劝你还是先想办法，帮你的同伴也逃出那种地方吧。”
陈文岚猛然转过头去，仔细一看，自己身后那些碎玻璃，居然也在散发着那种柔和的光芒。
“这就是所谓的镜牢的吧？”陈文岚皱着眉头问道。
那老头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小憩一般，漫不经心地说道：“不错，这就是镜牢。”
“被困在镜牢之中的人，将会以自己最弱小的姿态，去直面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当然，这个过程不可能会一直存在下去。”
陈文岚皱着眉头，已经大概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兄弟们惨死，心爱之人被掳走，来自深海超出他想象的强大怪物，以及曾经所在的地方血流成河
这些场面，无疑都是他最难以面对的。
而冰凌之子断裂，一切战斗能力丧失，也的确能够显示他最弱的姿态。
“我明白了，不过，这个过程不可能会一直存在下去，这又是什么意思？”
陈文岚疑惑地看着他，虽然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不过他还是想听到一个准确的答复。
“呵呵。”那老头笑了笑，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镜牢都在逐渐变小吗？”
陈文岚闻言一惊，匆忙朝着身边的那些光球看去。
由于光线的干扰，有些不好判断，不过陈文岚还是能看得出来，那三个光球，比起之前都缩小了几分。
“那些光球消失之后，他们也就会一同消亡吗？”
陈文岚皱着眉头问道。
事关重大，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老头笑了笑，说道：“非也、非也，这里只不过是精神层面的领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