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会议室里却呈现出了从未有过紧张气氛。
有些人愤怒,有些人窃笑,大多数人则保持着沉默。
只有那汝安,坐在那希尧旁边的座位上,用茶盅盖子轻轻刮着浮起来的茶叶沫儿,一脸从容的样子。
他对面的一个年轻人突然站起来,指着那汝安,怒道:“那汝安,你只是个旁支,凭什么当家主继承人?你爹也没给那家做出过什么贡献,只不过是莫和叔看重你,才让你有了登堂入室的机会。”
旁边有人冷笑道:“莫和叔哪里是看重他,只不过想和张癫结亲家。张癫那女儿,大家都知道,要多丑有多丑。要是个美女,哪轮得到他?”
“要是张癫在,也算是个后台,但现在张癫死了,莫和叔也死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来争家主的位置?”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大堆。
家主那希尧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皱着眉头。
那汝安瞟了他一眼,嘴角微翘,不屑地笑了起来。
坐在中间主位上的那启元咳嗽了一声,现场立刻静了下来。
“汝安也姓那,姓那的子孙,只要不是过继来的,自然有资格争夺家主继承人。不过,我听说,你未经家族会议通过,就擅自插手别人的事,甚至夺走别人的资产,有这事吗?”
“有。”那汝安一点也不辩解,只是趴在那里,轻轻摆弄茶杯盖。
有人提醒道:“那汝安,七老爷问你话,你这么吊儿郎当的算什么?还懂不懂长幼尊卑?有没有点规矩?”
那汝安轻笑一声:“长幼尊卑?谁定的?”
“你!”那人气得站起来,“不要忘了,你也姓那,我们祖上,那可是皇……”
砰一声脆响,那汝安手里的茶杯突然碎了,把那人的话给崩了回去。
“都什么年代了,还惦记着皇上呢?你们要是厉害,怎么改姓那了呀?姓回以前的姓呀!”
那汝安冷笑着,用碎瓷片在桌子上划拉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启元冷冷地看着他道:“臭小子,你敢藐视祖宗,是想尝尝家法吗?”
那汝安道:“要动家法也是家主的事,你个糟老头子都退休多少年了,就少操这份闲心吧,多活几年不好吗?”
那启元大怒:“小子,你找死是吧,今天就让你知道那家家法的厉害。来人……”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那汝安突然手一扬,手里的碎瓷片飞了出来,噗一声就扎进了那启元的眉心。
那启元往后一靠,倒在椅子上,头一歪,死了。
这一幕可把在场的人给吓坏了。
会议室里一下子大乱起来。
有人叫喊着:“那汝安杀了七老爷!快,快叫人!”
外面的保镖和保安们纷纷冲进来,场面更加混乱了。
那启元作为那家的元老,身边自然也有强力保镖,只是因为家族会议,才在外面候着。
这时候冲进来,见老人己死,得知是那汝安杀的,上去就要动手。
但是他们刚靠近那汝安,就忽然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似的,也不知看见了什么,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接着,便扑通扑通全部跌倒。
旁边的人一看,才发现他们的腿竟然开始腐烂,脚和小腿己经化成了血水。
而这腐烂还在向上蔓延,眼看着漫过大腿,到了腰际。
这一幕,把那家其他人都给震慑住了。
保镖和保安们也不敢上前。
那汝安笑嘻嘻地问道:“还有没有人质疑我的?我先声名一下,今天我不是来竞争继承人的,今天,我是来当家主的。”